到達山頂,陵遊從後備箱裡拿出帳篷紮上。
他帶了兩頂簡易帳篷,連帶著盛望舒的那個一起弄好。
盛望舒以前也在山頂露營過,但那時是和一群朋友一起,當時的帳篷是言落幫她扎的。
她進去自己的帳篷四處檢視,心下也愕然,她竟然答應和一個異性單獨來山上露營看流星雨。
這是她以前從未想過的。
那麼浪漫的時刻,在她曾經的想像裡,應該是和戀人一起度過。
可陵遊身上就是有那麼一種氣質,莫名其妙的讓她感覺舒適,且相信。
安置好一切,陵遊從揹包裡拿出一大堆零食給她。盛望舒翻了翻,竟然還有她愛吃的那款澳洲產的巧樂力餅乾。
陵遊笑著說:「上次見你買了許多,就跟著買了幾包嘗試一下。」
盛望舒微挑眉梢,關切道:「那你覺得好吃嗎?」
陵遊:「挺好吃的。」
安利成功,盛望舒開心地笑了起來。
陵遊看她展顏,不禁也跟著笑。
晚餐要在山上解決,這邊是露營地,附近有公用的廚房。
盛望舒本想著在這個環境下隨便煮包泡麵對付一下就行了,陵遊卻拿出了帶來的西冷牛排。
他親自動手為她煎了牛排,做了意麵,又十足耐心地用帶來的餐具擺了個盤。
「這是我第一次在山頂吃牛排。」盛望舒拿出手機對著盤子啪啪拍照。
太陽早已落山,星星大片地浮上夜空,陵遊看著她的眼睛,拿起相機說:「我來幫你拍一張。」
他拍了張盛望舒捧著盤子微笑的照片,又拍了張她的單人照。
把相機遞給她檢閱,他負手站在一旁道:「我為這張照片取了個名字。」
盛望舒回頭問:「什麼?」
陵遊:「眾星捧月。」
她是那彎月。
盛望舒一怔,片刻後才眨了眨眼,笑說:「少來。」
她轉回頭,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好半晌。
今晚在山頂露營的人不少,大多數都是來等獵戶座流星雨的。
新聞說,流星雨有極大的可能性在今晚出現。
入夜之後,山上的氣溫隨之降了下來,陵遊在帳篷外點上營火。
盛望舒邊烤火邊喝啤酒,和陵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一罐啤酒下肚,手指變得冰涼。
她起身想回帳篷中取件外套加上,陵遊卻不知從哪拿出來一條羊絨薄毯披在她肩上。
柔軟的毛毯蹭在臉上很舒服,讓人的呼吸心臟都跟著變輕變軟,盛望舒仰頭看著星空,心情澄澈而放鬆。
她沒留意到自己唇邊的微笑,等收回視線時,發現陵遊正看著她笑。
「怎麼了?」她問。
「沒什麼,覺得你真的很像月亮。」陵遊說。
這個回答太抽象,盛望舒不知道怎麼回應,只是垂眼去看營火。
橙紅的火光在畢剝聲中躍動著,將人的臉也烤熱,映紅。
她看到陵遊的眼睛都充滿了光熱。
「月亮,」陵遊驀的改了稱呼,「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取名字就是給人叫的,無論學名還是乳名。盛望舒身邊的朋友都這麼稱呼她,她早已當陵遊是好友,並不在意。
「當然。」
陵遊微微偏頭觀察著她:「你把自己完整帶來了嗎?」
盛望舒想到上午電話裡他的那番話,笑著說:「當然。」
「好。」陵遊定定地看著她,他俊朗的面容被火光添上幾分熱切生動。
「那你要不要再和我打個賭?」
盛望舒沒有貿然答應:「你先說要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