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娘娘去了臥龍宮,您如果要找她,就要去臥龍宮找了。”
原來月薇也去了臥龍宮?這樣聽來許娉婷就放心了。說不定是聖上同時召見她們幾個人,並沒有特殊的意義。
然而,當她來到臥龍宮卻發現氣氛非常不對。臥龍宮門口同樣持刀站立著衛兵,而且數量更多到幾十人。
太監引領她走到臥龍宮的正殿,在那裡,張月薇和顧青彤分別坐在皇甫夜的左右,殿上空空蕩蕩,再沒有第四張椅子留給她。
她一下子感覺不好,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正要開口問,只聽皇甫夜冷冷地說:“許貴人,你知罪嗎?”
她大驚,“臣妾不知,聖上為何要這樣對待臣妾?”
“哼,你昨天和你父親在宮裡都密謀了什麼,趁早說出來,這裡四下無人,朕不會給你外傳,說不定還可以放你一馬。”
“臣妾和父親只是閒話家常,沒有說什麼啊。”許娉婷焦急地對張月薇說:“月薇,昨天你在的,你幫我說說話,聖上是不是誤會了?”
張月薇面露難色,“娉婷,我已經和聖上說過了,昨天我在的時候,你和許將軍的確沒有說什麼,後來我就走了。”
“你走後,我們也沒有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啊。”許娉婷一眼看到閒閒坐在旁邊的顧青彤,恍然大悟地說:“是你和聖上亂說了什麼!一定是你!你氣我那天指責你有嫌疑,就反過來咬我一口!”
“許貴人,請你注意你的言行,青彤可是一直在為你說好話的。”皇甫夜冷著臉,用詞之間親疏遠近一下可判。“既然你不承認,朕就只好提醒你──近日西嶽是不是有人寄住在你家?”
許娉婷詫異地說:“的確有這件事。但那些人是我父親的老友,來到東嶽只是為了和父親敘舊,並沒有其他特別的意義。”
“哼,西嶽的山賊偷偷摸摸到我東嶽來和我東嶽的將軍密談,你以為朕會相信他們只是敘舊這麼簡單嗎?”皇甫夜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許娉婷,蘇秀雅的死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許娉婷已經由驚懼轉為憤怒,“聖上怎麼可以這樣橫加指責臣妾?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我、我雖然極為討厭她,但是絕對不會對她起殺心!月薇,你幫我說說話啊,那天我們不是還在說這件事嗎?”
張月薇輕嘆口氣,“娉婷,我知道你只是性子直,容易衝動,我想,你應該不會做的。”
“什麼叫我應該不會做?我肯定不會做的啊!”許娉婷簡直怒急攻心,萬萬沒有想到好朋友給她的辯護是這麼的蒼白脆弱。這無異於加在她頭上的疑雲又多了一層。
皇甫夜也嘆了口氣,“娉婷,朕知道自你入宮後朕有所虧待於你,但是朕真的沒想到你會這樣辜負朕。”他從桌案上推過來一個紙包,“這個東西,你應該不陌生吧?”
“那是什麼?”許娉婷完全不明白。
“這是昨夜內廷侍衛悄悄潛入你寢宮時,在你的枕頭下發現的東西,朕已經叫太醫院的人來看過了,經驗證,這是劇毒無比的砒霜。”
許娉婷臉色蒼白如雪,“聖上!這是有人栽贓陷害!”
“誰能有這樣大的本事,栽贓陷害到你的寢宮中。”皇甫夜的目光越來越冷,“來人,請許貴人到刑部去,既然朕給了她悔過自新的機會她不要,那就別怪朕薄情了。無論刑部怎樣給她治罪,朕絕不插手。”
許娉婷高喊著冤枉,又哭又鬧、又罵又喊地被拉出大殿,她淒厲的聲音在殿中徘徊了很久。
皇甫夜悠然問道:“你們兩個人該不會為許娉婷求情吧?”
“聖上……”張月薇憂傷地說:“她畢竟是女兒身,請聖上不要讓刑部的人太為難她。”
“到底是朋友,這個時候你替她說話,就不怕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