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為什麼要這樣做的原因嗎?”
“猜不出,所以才來問你,朕向來不喜歡猜女人的心思。”
“聖上也沒有猜過童傾故的心思嗎?”
皇甫夜微微皺眉,“什麼意思?”
張月薇深吸一口氣,“臣妾以為聖上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只是為了故意逗她,才沒有挑明。”
死寂的氛圍更加冷凝,皇甫夜狹長的鳳目一旦眯起,就會有說不出的威懾力。“有膽子你就繼續說下去,不要停。”
“童傾故……”張月薇伸出纖纖五指,沾著桌面的酒液在旁邊的廊柱上寫下這三個字。“聖上真的看不出這個名字裡的玄機嗎?”
她將這三個字橫著寫在柱子上,一旁的許娉婷下意識地去讀,“童傾故,故、傾、童……”
她的話讓皇甫夜的面色一剎那好像剛才那瓶翻倒的酒汁,眉宇狠狠地堆起,牙縫中擠出一股惡狠狠的力量,“這不可能!”
許娉婷和蘇秀雅都被他的樣子嚇住了,張月薇仍能直視著他,“臣妾以為這很有可能,聖上為何不親自去驗證一下?”
不等她說完,皇甫夜已經霍然起身,旋風般衝回臥龍宮。
剛剛明白過來的許娉婷抓住張月薇的手臂,震驚地問:“這、這是真的嗎?那個人是顧青彤?我以前從來沒有留意過她。”
“所以她才能這樣自信地騙倒所有人。”
蘇秀雅望著皇甫夜彷彿已被烈火籠罩的背影,輕聲問:“你為何要拆穿她?她本來不想入宮的。”
“那你們就太小瞧她了,如果現在不揭穿她的真面目,總有一天,她會把我們踩在腳下。”張月薇從齒間惡狠狠地迸出這句話,讓蘇秀雅和許娉婷的心同時顫抖了下。
顧青彤有好幾天沒有用熱水淨身了,身在臥龍宮中,她必須時刻留意自己的一舉一動,不敢在小事上露出馬腳,被皇甫夜看穿。所以她只能等到夜深入靜,才讓小太監打來熱水淨身,甚至不敢使用宮內專門用來沐浴的木桶。
這瓶波斯國的葡萄酒真是厲害,酒香醇厚,味道綿長且難以除淨。她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將酒液帶來的味道擦去大半,而胸口處緊緊綁縛的裹胸讓她雙臂的行動總是有些不便。
也許該放鬆一些,不要把自己勒得喘不過氣來。
她大著膽子,將裹胸的白布解開繫帶,剛想調整一下鬆緊,身後的房門忽然被人狠狠撞開,放在門口的木椅和上面的水盆被撞翻,熱水打翻一地。
她驚叫一聲,還沒有看清眼前的景象,已經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手腕處鑽心的疼痛讓她差點流出眼淚,模糊的視線裡她看不清來人,只聽到一道如地獄寒潭般的聲音──
“原來張月薇說的沒有錯……你竟然……如此大膽,敢欺騙朕!你把朕當作傻瓜嗎?”
這震怒,甚至可以說是暴怒、狂怒的質問讓她暫時忘記疼痛,只是低聲呻吟著,“聖上,請讓我穿好衣服再接受您的審判。”
“穿好衣服?朕賜給你的衣服是為了童傾故做的。童傾故是朕的愛臣,而你呢?你又是誰?”
他的手掌毫不留情地襲上她的胸,扯落那厚重的白布,迫使她完美的曲線暴露無遺地呈現在他的面前。
顧青彤曾經無數次地想過,有朝一日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刻會是怎樣的情景,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刻到來時所帶給她的羞辱和震憾會如此的強烈。
“敢玩弄朕於股掌間的人,你是第一個!朕會要你付出代價!”
一股血腥氣味卷裹著他的唇,重重地壓在她的唇上,他的手掌將她的腰肢扣得很緊,因為那裡的肌膚都暴露在外面,屋內的清冷和他手掌的滾燙,讓她的肌膚泛起一層寒慄。但是她卻找不到任何可以遮蔽身體、抵禦寒冷的方法,因為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