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後,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馬天貴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然後和其他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幾分異樣。
老實說,剛才這位年輕的於管事,在旁邊手把手地教他們怎麼使用新工藝,去煉製生肌散,這個場景,讓他們心裡感覺到好一陣恍惚。
眼前這位只有十七八歲,而且之前一直是在百花谷伺候花花草草的小年輕,竟然在他們這三個已經在煉藥房裡廝混了十幾年的老傢伙面前侃侃而談,教導他們怎麼煉製生肌散,這個畫面可真有幾分說不出的詭異。
甚至有那麼一段時間裡,他們三個心裡都有些搞不清楚,他們和這位年輕的於管事之間,到底誰才是剛剛進入煉藥房的新手?
在此之前,他們的心裡還傲嬌地認為,自己這些煉藥房的老人,吃過的鹽,比眼前這位於管事吃過的米都還要多,他一個專門伺候花花草草的小年輕,怎麼就敢在他們這些煉製了十幾年生肌散的老傢伙面前,談論什麼生肌散的煉製新工藝?
不過在剛才的那短短的半個時辰之內,這種傲嬌的想法,就已經被他們自己給砸得粉碎了,因為這位於管事剛才的表現,讓他們深刻體會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
這三天以來,不少有心人,在他們耳邊說了不少有關於這位於管事的小話。
他們都說,這位於管事,就是一個會養點花,種個草的小花匠而已,他只是運氣好,不知怎麼攀上七小姐的高枝,這才被七小姐派過來煉藥房當管事的,對於煉藥這方面,他絕對就是一個棒槌。
老話說,三人成虎,在他們耳邊說這種話的人多了,馬天貴他們也就把這話當了真。
所以當這位於管事,剛才說要改變生肌散煉製方法的時候,他們心裡是非常不屑的。
只可惜,事情的真相,和那些有心人嘴裡所說的,有著非常大的出入。
雖然到現在為止,他們也還沒搞清楚,眼前這個只有十七八歲的小年輕,他真實的煉藥水平,到底有多高,但是從剛才那半個時辰的交流中,他們已經看出一些端倪來了。
這位於管事,在教他們用新工藝煉製生肌散的同時,講起有關於煉藥方面的知識,那可是說得頭頭是道。
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某些新觀點,就是他們這些在煉藥房裡廝混了十幾二十年的老傢伙,也感覺到非常的在理。
單單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這位於管事,不但掌握了不少有關於煉藥方面的知識,而且已經把他所掌握的那些知識,完全融會貫通了。
也就是說,這位年輕的於管事,在煉藥方面,其實並不是傳言中所說的那種什麼都不懂的棒槌,關於這點,應該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經過於飛剛才那一陣的教導之後,馬天貴他們三個人的心裡,甚至都生出了幾分希冀。
這從位於管事嘴裡說出來的觀點,雖然非常的新穎,但是聽起來還是非常有道理的,所以這種被於管事改良過的生肌散煉製新工藝,說不定還真有那麼幾分成功的希望。
不過這個煉藥房的秩序才剛剛有所安定下來,徐文炳又急匆匆地從外面闖了進來。
“於……於管事,這次我們需要用到的藥材,我都已經全部領回來了!”滿頭大汗的徐文炳,甚至連氣都還沒喘均,就急忙開口說道。
徐文炳知道,要想在五天之內,煉製出五百份生肌散,這本來就是一件難以完成的任務,現在可不能再繼續耽誤時間了。
剛才他去山莊大庫房裡領取這些藥材的時候,正如羅振培那一夥人計算的那樣,大庫房裡的那些傢伙,全都跑去吃飯了。
等到他東奔西跑,把管理大庫房的那些人一一找來,再領齊藥材跑回來後,這都已經耗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