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讚賞,他也審視對方,考慮是不是動手測試對方是什麼來歷。
是神?是鬼?是敵?是友?
神秘男人卻彷彿感受不到長琴的敵意,徑自幾個大步走近,指掌摸過石壁:“希克索斯人的過去,他們很不錯,將腐敗的埃及政權奪到手中,然而卻掙脫不了命運,始終還是落同樣結束,俗,俗套。不過總算是曾經給沉悶埃及歷史帶來一些新意,不是嗎?”
這人捱得近,長琴不自在地退開兩步,沒有心情聽這些謬論:“你最好老實回答我,你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男人哈哈兩聲輕笑,似乎對問題很感興趣:“目的?我的目的始終只有一個,在歷史的夾縫中尋找樂趣。”
“……”雖然弄不清楚這男人的意思,但長琴卻感到不寒而悚。眼前的人也不是無知少年了,必定是心理有問題,不是有反社會型人格障礙,就是神經有問題。長琴悄悄觀察四周,發現巡守的護衛竟然沒有蹤影,也不知道眼前這傢伙做了什麼。
“李長琴,古埃及歷史有多長?”
“大約4100年。”長琴沒設防就回答了,隨即蹙起眉頭,更加懷疑這個人的來歷與目的。
“僅僅幾千年,短暫而且可悲。”
男人笑著,神情愜意,一副事不關己的輕鬆模樣。
“你想要說什麼?”長琴受夠了漫無目的的談話,見這男人竟然上前,他就不客氣地給予一記勁踢:“別再靠近我。”
男人雖然抬手格擋住,卻也被這力道強迫停住腳步,他挑眉注視李長琴,表情興味十足:“哦?呵,性格倔強,如果可以,真想試著馴服你。”
長琴難以置信地瞪圓眼睛,這人竟然說出這等詭異語言還泰然自若?雖然他不確定這傢伙有什麼病,但他至少確定自己遇上了變態。
一個變態卻能夠活得好好的人,不容小覷。
被長琴嫌棄的目光直視,男人卻笑得更快樂,彷彿很喜歡長琴這種反應。
長琴自認正常人與變態無法溝通,他厲聲喝道:“真是受夠了,哪來的哪去,快滾。”
“我會離開,在交給你一件寶物以後。”
“什麼東西?”
男人解開系在腰上的一隻小袋子,遞過來,月色映照這枚普通的皮質袋子,長琴卻猶豫要不要接過。
“別擔心,我並不能直接傷害你。”男人吃吃地笑,仔細欣賞長琴猶豫困惑的表情:“是從孔斯手上得來的藥。”
“孔斯?月神孔斯?”長琴驚訝,月神孔斯可是掌管埃及神界藥庫的神明,如果真是孔斯神的藥,那麼眼前這男人的身份就不簡單了,至少擁有通神能力。
“沒錯,有一回我與她打賭,贏來兩份神奇的藥品,一份用在那位王子身上,另一份就是這種,能夠解除第一份的藥效。”
提及二世,長琴眉頭深鎖,更不想接過:“你對他用毒?”
“毒?呵呵,對於拉美西斯?二世,那可不是毒藥。”男人樂得沖天大笑:“他能夠得償所願,全憑那一份神奇的藥。”
一瞬間,腦海中閃現一幕幕難堪畫面,是李長琴不願意憶起的過去。但他記得墨特說過賽里斯中了詛咒,再加上眼前人所說,或許事實上二世的確受到某些神力影響,可是……
長琴冷笑:“既然你知道之前的事,你認為我會救他嗎?如果你有心要幫他,就直接將藥交給他。”
話落,長琴就要轉身離開,他一刻也不想再跟這傢伙羅嗦,夜很冷,連血液都幾乎被凝固,他要尋找溫暖。
他只想回到賽里斯身邊。
“你不能原諒他嗎?他是受了控制呢,錯不在他。”
身後傳來輕佻的揄揶,像無心的挑撥,然而對於李長琴,卻是被一柄利刃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