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難得出事,一般都是聽到別的地方澇了或者旱了。
下午,四爺回來後對她道,願不願意再叫李蒼去外頭跑一趟。
“爺叫他去辦什麼事呢?”不知道是什麼事,她實在不敢替自家兄弟打包票。上次去河南,李蒼去了多久,她就提了多久的心。
“莊子上今年收成不好,我打算叫人南下買些糧食回來。你兄弟現在身上也差事,趁著年輕多出去跑一跑,日後對他來說也有好處。”四爺道。
好像聽起來沒什麼大問題?
於是,下午她就叫人把佟佳氏給請來了。照四爺說的,這次買糧不用大張旗鼓,問了李蒼願意去,就叫他去莊子上找莊頭。到時跟著莊頭一起南下就行。
隔了兩天,李蒼再次出遠門了。這次往南邊去,要去多久就不好說了,保守估計是要三、四個月以上。李薇挺不好意思的,又把李檀給叫進府了,這次問過四爺,打算給他一個出身。叫他拜了四爺的伴讀傅敏為師,日後叫他考秀才去。
傅敏與傅鼐雖然同姓傅,但並不是一家人。兩人都是滿人,只是起的漢名。李家人鄭重的準備了拜師禮,李檀算了進了傅敏的門牆。成了他的弟子後,除了到府裡就是去傅家,回李家倒少了。
傅敏從小在宮裡就是四爺的伴讀,為人機敏,經過他的教導,李檀與弘昐幾人相交也越來越能把握得恰到好處。李薇擔心的那種親戚與奴才之間的落差就不成問題了。
算是因禍得福了。
有李檀當潤滑劑,她與兩個弟妹的交際反而更親近了兩分。李甲氏也敢主動給她送東西了,雖然是她親手做的一些點心小菜一類的家常物件,但也叫李薇高興壞了。
四爺知道後,心知李甲氏不過是看李檀有了前程眼熱,這才貼上來。但看她高興就沒說打擊的話:“要是好吃,就叫她常常做了送進府就行了。”
李薇搖頭,要說好吃……也就一般吧,真叫人家常常做好送進來,反而成麻煩了。
“我看重的是她的心意,東西就免了。再好難道還能好過府裡?”她叫玉瓶把李甲氏送來的點心等物都收下去。
四爺難得回來,她不想叫這些親戚間的瑣事來打擾。先問他這次帶過去的藥都好不好用,身上有沒有再起痱子。
“好用,十三也謝過你的藥水。這次叫白大夫多配一些,上次我們兩個的都叫戶部那些人給借去一大半。”四爺說起這個就想笑。
因為他把人都給關在戶部,吃住都在部裡,結果不少人累極渴睡就地鋪張席子一臥的也比比皆是。地上的溼氣浸到身體裡,幾乎人人都起了一身的毒痱子。
有的在家裡用過藥,回來住兩天又起了,來回反覆叫人難以忍受。
結果他帶去的藥水竟成了一部的人的救命稻草。幸好素素還準備了十三的,她估量著又多放了兩瓶。有人塗了藥水好,就叫人去外頭配,也有求了方子回家配的。
四爺想著能施恩就施一點,索性自己把藥全包了。
再說,他叫他們加緊盤賬,要賬,算出都有多少官員借過銀子,分別在哪年哪月,借銀的理由是什麼,之後再叫人去一一核查。用他們的時候多著呢,現在餵飽了,日後才好接著使喚他們。
四爺外頭的事,她都不懂。或者說她以為她懂,可當他說起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連一句都聽不懂。久而久之,她也就不露怯了。對他外頭的事也沒那麼愛打聽了。
兩人說起孩子們,弘時大了就不愛待在東小院裡,一天到晚的跑到前頭去跟他幾個哥哥一起玩。李薇本來還捨不得他往前頭搬,想趁著四爺不在拖一拖日子。結果這小子自己比誰都積極,現在屋子沒挪過去,人已經住過去了。
她心想既然如此,乾脆就挪吧。
四爺回來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