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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傳承的故事

只能說文家連續幾代人在蘇州文壇的影響力長久不衰,還是有點“謀略”的。

“文元發!”王稚登再次直呼姓名,強烈表達出了憤懣!

可是文元發對王稚登的憤怒之聲充耳不聞,眼睛只看著林泰來。

林泰來稍加思索後,點頭道:“可以!”

“還有那三份口供”文元發又想提要求。

但這次被林泰來斷然拒絕了:“這個要留在我手裡,以觀後效!”

文元發無語,連學生的黑材料都要留著,以防止後患,這是啥老師?

“甚好!”張鳳翼和張幼於兄弟也一起說。

老兄弟倆人陪著文元發和王老登熬了一天一夜,可算是能解脫了。

只有王稚登失魂落魄,好像最後唯一受傷的人就是自己?

自己作為文衡山老先生的關門弟子,守護文家三代人,轉眼之間就成了文家的棄子?

還有,如果沒有蘇州本土文壇盟主這個名頭,失去了點評名花的權力,以後花界美人對待他還會熱情嗎?

王稚登正沉浸在悲傷中不能自拔,忽然聽到有人放聲狂笑。他抬眼看去,不是老冤家張幼於又是誰?

“哈哈哈哈!王老登!你也有今天!十幾年前,我沒有爭過你!

但十幾年後,我學生卻從伱手裡搶走盟主!蒼天有眼,天道好還!”

臥槽尼瑪!王稚登徹底破防了,衝上去揪住張幼於就要打。

一時間花廳內雞飛狗跳,林大官人連忙上前,一手一邊,強行將兩個老頭分開。

旁觀的申二爺目瞪口呆,難道自己不經意間,就親眼目睹到蘇州文壇變色了?

他忍不住問出了一個玄學問題:“蘇州文壇盟主和更新社盟主,孰大?”

林泰來非常明確的回答:“哪個名號在我身上,哪個就大!”

把人往外送時,林大官人忽然又對文元發說:“當年我微末之時,手下有個唐老頭,與我甚為友善。

他乃是唐六如的侄子,據他所言,唐六如那方刻著‘江南第一風流才子’之印章,如今在文家?

如果不介意,文老哥可否將這方印章借我玩賞幾天?”

文元發本來還想否認,但是聽到林大官人不容置疑的口氣,只能苦澀的答道:“可以,明日就送來。”

貪得無厭的林泰來又道:“還有,我最近愛上了書畫藝術,尤其喜歡收集各種名畫。

你們文家必定收藏了些令祖衡山先生和唐六如居士的真跡吧?可否也借給我幾幅,讓我觀摩鑑賞幾天?”

剛才被文元發輕視的高長江陰陽怪氣的說:“坐館都收文家子孫為學生了,說借就太見外了。

坐館乃九元真仙,拜坐館為師是何等福氣,送幾幅畫為拜師之禮也是應該。”

文元發苦澀的說:“高先生言之有理。”

林大官人便對張鳳翼囑咐說:“我想看真跡,不要贗品,煩請靈墟老先生幫我鑑定。”

張鳳翼乃是蘇州書畫行業最大的操盤手,也是首屈一指的鑑定專家,不用白不用。

當初張鳳翼和王世貞翻臉,就是因為書畫鑑定話語權的矛盾。

聽到林泰來這麼說,文元發很敏感的回應:“我文家沒有贗品!”

“呵呵,呵呵。”林大官人很魔性的輕笑了幾聲。

文元發:“.”

踏馬的,怎麼感覺這林泰來似乎知道點什麼?

誰把這個秘密洩露給林泰來的?難道是張鳳翼這老頭?

由於後面還要合作,林大官人就看破不說破了。

當今文徵明的畫遍佈天下,八九成都是贗品,很多甚至能以假亂真,難道外人能摹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