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晝皺了一下眉頭:“怎麼回事?鄉試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帶此人來此作甚?”
“季大人,他……”
“好了,你先退下去!季大人請看看這個,便明白了。”書童打斷了監考官的話,同時,將一張帛書遞出。
“是。”監考官退了下去。
季承晝看著這一幕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伸手接了過帛書。
一看之下,臉色立即大變,直接就要下跪。
書童以一隻手攔了下來:“公子交待,他此次來淮安縣,行蹤需要保密,還有這帛上的事情亦無須讓樂信侯知道,季大人可明白?”
“這……可是樂信侯他……”
“怎麼,季大人覺得難辦?”
“不,不難辦!”季承晝馬上醒轉過來:“請大人回稟陛……不,回稟公子,季承晝一定辦好此事。”
“如此,季大人辛苦了。”
書童點頭,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而兩名副考這時也湊了過來:“季大人,此是何人?”
“二位大人看看這帛書,便明白了。”季承晝將帛書遞到兩名副考的面前。
兩名副考接過一看,臉色同樣大變:“陛……陛下……竟然到了淮安縣?還親自定了鄉試的考題,這……季大人有何辦法?”
“噓!莫要多言,要稱公子!不如我們這樣……”
“好……好辦法!”
……
不多時。
季承晝三人來到主考官室。
房間中,樂信侯贏虻早已等候在內。
“侯爺辛苦了。”
“三位大人辛苦。”贏虻回道:“時辰馬上就要到了,未免考生們久等,不如我們便省了禮節,直接開始吧?”
“好,正合我等之意。”三人對視一眼,將裝著三份考題的木盒遞到贏虻的面前:“辛苦侯爺,在這三份策論中,挑選一個。”
盲選嗎?贏虻看了一眼三份密封的考題,倒也沒太在意,直接在盒子中拿出一份考題,開啟。
“治河論?”
看完考題,贏虻明顯愣了一下。
這樣的考題……
顯然是不太符合如今的朝堂形勢。
於是,他想了想,準備將考題放回木盒再挑一份。
但季承晝卻已經搶先一步將木盒重新蓋上:“好,侯爺已經選擇了治河論,李大人和劉大人可有何意見?”
“沒有意見。”兩名副考馬上回道:“今年墴河氾濫成災,毀良田無數,這治河論正是當考之題,如今候爺選中此題,正是合乎民情,甚好!”
“既如此,便公佈吧。”季承晝說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回頭看向贏虻:“侯爺可還有什麼意見要補充的嗎?”
贏虻拿著手裡的考題,又看了看三位主考大人的表情,隨即醒轉過來:“沒有了,本侯亦覺得此題甚合民情!”
“好,那今屆淮安鄉試之策論,便定題為——治河論!”
……
“治河論?!”
貢院的考場中,江朝歌正窩在一個隔間裡,看著發下來的策論考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
我居然猜中了考題?
但現在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自己並沒有準備治河的策論。
甚至連贏無難這位棋琴書畫樣樣皆通的大才子……在治河之論上面的見解,其實也是非常的一般。
江朝歌覺得這是老天和他開了個玩笑。
“這題誰出的?有大病嗎?!”
“說好的整吏治,清腐敗呢?那個李澤廣不是說他入了儒道嗎,還是個文士……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