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估計整個茅廁都是酒香四溢,那還不穿了邦?
……
酒錢有人結賬,江某人自是不需擔心。
出了翠微樓。
江朝歌就到了門外的小河邊。
這河也算是淮安縣中的一處景緻,兩岸都是垂柳。
此時正值秋節,柳枝兒有些發黃,被風兒吹起來,如同金浪撲面。
“河裡倒是不錯,水量大……足以衝散酒氣,而且,現在天剛微亮……岸邊也沒有什麼人。”
剛準備找個隱蔽的位置排酒,就聽到一陣悠揚的簫樂響起。
綿長而細膩。
聽之,竟讓人心靈莫名的沉醉。
“世間竟有如此高絕之簫藝?不知是何人吹奏?”
江朝歌詢聲望去,便見小河上的白石橋上,立著一個亭亭的綠裙少女,腰如細柳,發如青絲。
她背對著江朝歌,手中拿著一隻通體碧綠的玉簫,正望著波光鱗鱗的河面,徐徐的吹奏著動人的曲樂。
若是以前。
江朝歌自是不會有什麼太多的感觸。
可如今不同了,他通曲樂,自是能聽出此女簫藝非凡,絕對是世間少有。
所以,不由自主的,他發出一聲感嘆:“妙哉!”
然後……
一個腦袋就突然從他的腳底下冒了出來。
江朝歌眨了眨眼睛。
從上往下看,他的視線看不到腦袋長啥樣,只能看出來,這腦袋上……長滿了頭髮。
而且,正在溜溜的擺來擺去,四處張望。
似乎也是被這簫樂所吸引。
接著,這個腦袋便看到了白石橋上的綠裙少女,於是,一隻手又從地下伸了出來。
“唰!”
一道白影便竄了出去。
江朝歌只感覺一陣陰風撩動他的褲腿。
“什麼鬼東西?!”
大早上的……
跑出來嚇鬼!
在那東西竄出來的時候,他本能的就想一腳踢上去,也幸好他江某人心理素質過硬,關鍵時刻忍住了。
而接著,他就看到那白影已經竄到了綠裙少女的背後,同時,少女手中的玉簫被陰風捲起,掉落河中。
“啊,我的蕭!”
少女大急。
但這只是表面,實質上,江朝歌可以看到那支玉簫掉落河中後,又被陰風捲回到白影手中,只是,卻已經變成了陰器。
少女自然是看不見。
“陽轉陰?好厲害的手法!”
江朝歌看向那個白影……對方穿著一身的白裙,天生一張娃娃臉,但是,胸口……卻是有些偉岸。
“白……白無常?!”
“怎麼回事?這陰司的無常都不幹正事的嗎?跑到這兒來搶人家的簫?難道,這個世界天天都不死人?她不用拘魂的嗎?”
江朝歌看著白無常,發現對方正一臉喜悅的把弄著玉簫左看右看,嘴裡還念念叨叨。
“好一支玉簫,這下婆婆肯定滿意,以後都不會再打我了!”
“……”
婆婆?
陰司的孟婆嗎?
江朝歌記得小白曾提起過兩個靈魂被孟婆用手指一彈,便進入輪迴投胎的事情。
“哼,真是無恥,為了一已之私,竟然以法術將玉簫化陽為陰!若不是我的鬼身正在和風靈子下棋,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你一番,撕你幾件衣服,讓你明白什麼叫道德和禮尚!不過,現在只能裝成看不見了……”
江朝歌有些心痛,感覺一大波純淨如山泉般的陰氣正離他而去。
正想著……
突然間,一個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