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知。”江朝歌實話實話。
治河先治沙,以水束沙這樣的理論,多少有些過於超前,他是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在鄉試中脫穎而出。
畢竟,策論講究的並不止是文字,更主要的是“思想”。
其實就跟考作文一樣。
你的文筆再強,可是,你的內容不讓人認可,一樣白搭。
兩人正聊著。
張君且和許知等人也走了出來。
跟柳弘毅不一樣的是,兩人的臉上都是愁苦不堪,一看到江魚兒,馬上就哀嚎了起來:“江兄,我對不起你啊!”
“???”江朝歌。
……
時間到了晚間。
貢院中,季承晝和兩名副主考正在院中恭候著。
既然大秦這位幼帝親自過來出了考題,自然會有後一步的動作。
在官場中混跡了這麼多年,季大人要是連這點眼力都沒有,也不可能成為鄉試的主考了。
等了一會兒,便來了一個粉面的書童。
季承晝和兩位副主考立即就站了起來:“見過李內官!”
“三位大人多禮了。”書童回了一禮。
於是又是一番客套。
書童坐了下來,開口道:“我此次來是想調一份考卷。”
“考卷?可是,考卷都是已經封存……不知,李內官想調何人的考卷?”季承晝愣了一下,但隨即反應了過來。
書童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說道:“江魚兒。”
“是他!”
三位主考官都是對視了一眼。
一瞬間,他們的心裡都如同明鏡一般。
按照常理,要調一名考生的考卷,這顯然不是一件小事。
季承晝等人本來還猜測著,是哪位宗室子弟和這位幼帝關係如此之好,竟然能讓幼帝親自出面。
可現看來,事情好像和他們想象中的並不一樣。
季承晝三人當然聽過江魚兒之名。
事實上,今屆參加考試的考生,沒有幾個不知道的。
不止是詩才驚世,更在樂信侯府與贏無難對飲成知己,後又得翠微樓花魁一見,關於這位江魚兒的事情早已傳遍了淮安。
既然是他……那幼帝的用意就很明顯了。
這是要親自考驗這位江魚兒了啊!
即使是季承晝這樣的儒道大家,此時都有些羨慕江魚兒了。
“幼帝雖未正式親政,可是,總有一天要親政的,不出意外,這個江魚兒未來的仕途定然是前程似錦!”
想到這裡,季承晝已然明白如何做了。
於是,他向兩位副考開口道:“麻煩兩位大人,以座次查一查,這江魚兒的考卷,再親自調過來。”
雖然,考卷都是封存的,可是,真要查某個人,還是能查到。
兩位副考立即明白了意思。
“好!”
……
不多一會兒。
兩位副考便走了回來。
手裡還拿著一份封存好的考卷。
“這便是江魚兒的考卷了,還請李內官帶回。”
“不急。”粉面書童搖了搖頭:“公子的意思是,讓三位考官先閱一次。”
“讓我等先閱?”
“對!”
三人對視了一眼。
都從各自的眼中,看出了一樣的想法。
於是,三人開啟了考卷,開始審閱起來。
“此題答得極為工整,極好!上上之品!”馬上便有一個副考喊了出來。
“是極是極,確乃上上之品!”又有副考回應。
粉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