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三個書生看了一眼江朝歌身上的儒衫長扮,放鬆了警惕:“這位兄臺,不知是哪裡人氏?”
“青平鄉,江魚兒!”江朝歌施禮回道。
“原來是江兄,久仰久仰!”三個書生見江朝歌施禮,馬上也回禮。
久仰什麼的,自然是客套話。
但江朝歌能看出來,三位書生對他的出現並沒有表現出不悅,而且,很快就主動提出邀請,讓江朝歌與他們同行。
讀書人果然和讀書人更為親近!
交談間,三人都各報了姓名。
揹著竹箱的叫‘許知’,兩個揹包裹的,一個叫‘張君且’一個叫‘柳弘毅’。
目的達到,江朝歌便指了指後面的江二郎:“小弟前幾日不幸在蕭山迷了路,差點落了難,虧得後面的江捕頭將我救下,要不然……”
“捕頭?”叫柳弘毅的書生看了江二郎一眼,神情間並不隱藏鄙夷之色:“我等今晚欲要落腳‘吳家莊’,帶個捕頭……恐有不便吧?”
“是啊,這吳家莊莊主乃是墨家弟子,江湖一代豪俠,雖說墨家向來主張兼愛,從不拒客,可與官差卻是向來不合。”張君且同樣點頭。
墨家?
江朝歌自然是知道墨家。
而且,江二郎的記憶中同樣對墨家有印象,墨家弟子遍天下,主張替天行道,打抱不平為,自然就跟朝廷的官差有些摩擦。
簡單說就是黑與白的對立!
江朝歌有些無奈,看來只能換幾個人組隊了,可就在這時,他的眼角憋到了遠處一個白色身影。
白裙,胸大,蘿莉!
江朝歌再次被嚇到。
這鬼東西……居然一直跟著他?!
跟了一個時辰?她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她看出來我是鬼了?不可能吧,我的偽裝應該沒有問題啊!
三名書生看江朝歌半天不說話,在暗中交換了一下眼神後,那名揹著竹箱,名叫許知的書生便再次開口了。
“不知那獨輪車上躺著的是何人?”
“一個夜偵司的預備役,同樣在山中遇了難。”江朝歌隨口回道。
“又是個粗鄙的武夫,還是個預備役!”柳弘毅似乎對於武夫之流極為不恥:“江兄可是秀才之身,未來是有機會進學宮聽夫子們教悔的,若是有朝一日當朝為官,那也該秉持清流,潔身為上,還是少與這些官差來往,以免沾染了俗氣。”
這麼清高的嗎?
江朝歌受教後,立即連連點了點頭:“其實小弟也不太想救他,只是聽他說,他的叔父乃是御史臺監察使……罷了,小弟自去!”
說完,江朝歌準備離開。
“御史臺監察使?!”三個書生都是臉色大變,連交換眼神的步驟都省了,幾乎同時叫住江朝歌:“江兄慢走!”
“三位兄臺還有何事?”
“江兄糊塗啊!我等讀書人為的是什麼?就是要救濟天下蒼生啊,現在既然遇上了,豈有坐視不救之理?!”
說完,那位柳弘毅還不忘再補一句:“我父與吳莊主有些交情,我去與他說一說,當沒有什麼大妨,更何況這位夜偵司的大人還受了重傷,若是不及時搶救,怕是會有生命危險,江兄,你覺得呢?”
“甚好!”江朝歌認真的點了點頭。
三人一聽,都是笑了起來,接著,便主動要求幫著江朝歌一起推車,表現出了做好人,不求回報的美德。
江朝歌自然不會阻止。
因為,那個白裙蘿莉此時正好爬上了獨輪車,吐著腥紅的舌頭,一臉鬼笑的跟梁平安躺在了一起。
一定要離這個鬼東西遠一點!
此為神經病,最喜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