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方式而已。
這是大願景!
即使是夫子,也不可能在願景上和他爭辯。
……
過了片刻。
夫子的表情終於重新歸於平靜:“江解元有此般願景,實是我沒有想到的,不過,要實現這個願景,卻是太難了。”
“是啊,很難!”江朝歌點了點頭:“諸子百家都將自家的學術視為傳承與珍寶,斷然不會輕易傳授眾人。”
“你既然知道,這書局還開嗎?”
“開的。”江朝歌點了點頭:“待我出了稷下學宮,便要拜訪天下諸門,以一己之力,說服百家將學術示於天下!”
“你要登百家之門庭,說服他們獻法於天下?!”夫子再次愣了一下。
“是的,夫子願意支援我嗎?”江朝歌認真的點了點頭。
“噢?你想我如何支援你?”
“比如:先讓我進稷下學宮的‘藏書樓’,將藏書樓中的典藉全部抄錄一份?”江朝歌笑著道。
“你要抄藏書樓中的典藉?”夫子是真沒有見過,還有人能如此光明正大的提出這樣的要求。
“對啊,白手登門,百家門庭怕是要把我打出來?但如果我有稷下學宮的典藉,那就不一樣了,我可以和他們交換。”
“……”夫子。
好傢伙!
用我稷下學宮的典藉,和其它門庭交換?!
“夫子?”
“咳咳,讓我想想。”
“好的,那我現在算是過了夫子的考核了嗎?”江朝歌眨了眨眼睛。
“這……”
夫子很想說一句,你這欲要偷書的賊子,老夫我豈能讓你過?可是,這話他顯然是說不出口的。
他又想著,要不要再出個題目來難為一下江魚兒。
可是,聽完江魚兒的一番言論後,他實在是找不到什麼題目來問。
問仁義?
問禮儀?
問中庸?
在江魚兒許下的願景面前,這些還有意義嗎?
夫子沉默了片刻,終於嘆出一口氣:“你泡的茶,確實不錯……既然你請我喝了茶,便算你過了吧。”
江朝歌就立即恭敬的起身,向夫子行禮:“學生,見過老師!以後,學生定然早晚向老師請教!”
“……”夫子的眼睛就瞪大了。
這是要讓他親自教了?
他可還沒有說要收江魚兒為學生的!
但轉念一想……
夫子終究還是釋然了,點了點頭:“好。”
說完。
夫子從茶桌前站了起來,目光看向下方的白霧:“小魚兒,你可知三百多年前,稷下學宮為何遷入咸陽?”
小魚兒?這稱呼……總是莫名的熟悉!
江朝歌也並沒有在意,回答道:“如果我猜得不錯,始皇帝應該和稷下學宮達成了協議,他尊稷下為國宮,而稷下學宮則為他守護這咸陽城!”
“呵,你倒是聰明,不過,你只猜中了一半。”夫子笑了笑。
“一半?”
“你看這山頂的白霧,有何異常?”
“明明山頂是白霧,卻能看到咸陽城的一切,這白霧恐非真正的白霧。”
“嗯,這白霧是大秦的‘國運’!”
“這白霧是大秦的國運?!”
“當然,並不是真正的國運,它只是大秦國運的‘影子’,白霧濃則國運盛,白霧淡則國運衰。”夫子解釋道。
“原來如此。”江朝歌明白了。
始皇帝和稷下學宮的協議,並不是讓稷下學宮守衛咸陽,而是讓稷下學宮,幫他看守大秦的國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