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嫖老道果然也知道血屠!
江朝歌心中雖有些驚訝,卻並沒有太過意外。
因為,從風靈子向空相出手開始,這個白嫖老道的立場其實就已經很明顯了。
要麼就是和墨家一夥,要麼就是利用墨家。
“血屠……會出現什麼?”
還沒有來得及細想,江朝歌就發現周圍飄蕩的灰白霧氣,已經在一瞬間變成了紅色,就如同染上了鮮血一般。
不止是周圍的霧氣。
包括黑色的河面,同樣變成了一片血紅。
彷彿慶河已經不再是一條河,而是一條流動的……血管!
而這條血管,正連線著大石像。
洶湧的河水不斷的向著大石像湧去,就如同鮮血湧入了乾屍的身體,讓大石像的腳底漸漸的變成了紅色。
江朝歌可以清楚的看到,原本青灰色的大石像上,突然就出現了一根根細長如同絲線一樣的血紋。
這些血紋正在不斷的往上蔓延,看起來跟人體內的經脈幾乎一模一樣。
而與此同時,大石像頭頂聚集的遊魂也開始變得“興奮”起來,飄蕩的速度似乎都變得更快了,森林中湧過來的遊魂越來越多。
這一幕過於詭異。
甚至讓江朝歌的心裡生出一種錯覺,他覺得眼前的這尊石像已經不再是石像,而是一個正在復甦的詭異生物。
……
“小友?小友!”
“嗯?”
江朝歌被風靈子的聲音叫醒。
他收回了視線,看向了坐在對面的風靈子:“道長,何事?”
“輪到你了。”
風靈子指了指棋盤。
時辰都到了,這老道竟然還有心情下棋的嗎?
江朝歌認真的看了風靈子一眼:“道長,如果我猜得不錯,你的肉身此時正在大石像上吧?沒事兒嗎?”
“沒事沒事。”風靈子的表情非常平靜。
血水都快覆蓋到大石像上了,這還會沒事?
江朝歌心念電轉。
“這個白嫖老道出人意外的……穩啊!既然他這麼穩,我也不能急!”
“按照姬如雪給出的情報,樂信侯府此次出動了兩百名門客,但這些人現在一個都沒有出現。”
“不止是樂信侯府,吳銘同樣還沒有出手的意思,他還在潛伏……說明現在還未到真正關鍵的時刻。”
“至少,我猜……需要等到大石像完全‘甦醒’!”
一念至此,江朝歌便放鬆了下來。
這個世界都是老陰逼,所以,我只有比他們更陰,才能撿到漏!
現在的我,其實並不需要太急。
畢竟,我有吳素這個二五仔,按照常理,這個計劃吳素應該是墨家的核心,不可能不參與到最重要的一環。
所以,問題不大!
放鬆下來的江朝歌沒有再去看大石像,而是重新看向了面前的棋盤。
“兩局都是平局,這第三局……如果是正常下,肯定又是平局。”
“兵者,詭道也!我江某人本就不是什麼正經人,此時又何必拘於一格,還不如放手一搏。”
“再說了,風靈子還白嫖了我一次,再跟他講武德,虧的只是我自己!”
想到這裡,他以陰氣凝聚出一枚白子落於棋盤。
但是,在將手收回的一瞬間,順便又吸走了一枚角落中的黑子。
風靈子的目光正看著棋盤中間殺得最兇狠的位置,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江朝歌的小動作,依舊在棋局中間落子。
於是,兩人你來我往,又各下了數子。
江朝歌的嘴角一揚,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