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歌沒再逃避,徑直走了過去,在青石前坐了下來。
山鬼楚憐兒則坐在了他對面。
老道人看到江朝歌坐下,便再次開口:“貧道‘風靈子’。”
邪魅男子此時也看了江朝歌一眼,細長的眼睛中沒有任何感情:“燕虞。”
風靈子,燕虞?
江朝歌默默記下兩人的名字,同時回道:“江朝歌。”
接著,他將這個資訊傳送給了正在夜偵司中的江二郎。
隨即,他看向棋盤。
只一眼,他便看出棋盤上的黑子和白子正處於最後膠著階段。
兩子幾乎是各佔半壁。
而在棋局的中間,則是錯綜複雜,殺得難分難解,彷彿無形中劃出一條無法越過的鴻溝。
江朝歌再看風靈子和燕虞的面前。
並沒有棋盒!
至於棋盤上的棋子,很顯然都是由陰氣凝聚而成。
“小友,看這棋局如何?”老道人風靈子再次開口。
江朝歌並未思考太久,直接回道:“伯仲之間。”
風靈子就笑了起來:“小友看的沒錯,這盤棋貧道與燕兄弟已經下了一天一夜,但真正動子的時間,卻只有半個時辰。”
“你若是坐不住,可以直接認輸。”燕虞回道。
“燕兄弟為何不認?”風靈子反問。
“哼,我燕虞自出谷以來,與人下棋,還從未輸過。”燕虞瞪了風靈子一眼。
“哈哈哈,貧道以為,此局再耗下去亦是無解,不如便請小友幫個忙,在棋盤中以黑白二棋各落一子,如何?”風靈子再次說道。
燕虞沉默了一下:“可以。”
這意思就是,讓江朝歌來決定誰輸誰贏。
因為,兩人面前都沒有棋盒,所以,棋盤上究竟誰黑誰白……江朝歌自然是分不清的。
辦法倒是個好辦法。
只是,這鍋卻等於直接甩他腦袋上了。
江朝歌想了想,道:“下棋就算了,我直接拔掉兩子,如何?”
接了個鍋,我拔你們兩枚棋子補點陰氣,不過份吧?
風靈子便愣了一下:“也是個辦法,只是,若要拔子,一枚即可,為何要拔兩子?”
一枚棋子,哪能知道你們倆個人的陰氣誰純誰濁?
江朝歌心中打著主意,臉上卻是平靜如水:“既是有求於我,便當依了我的規距。”
“哈哈哈,確是貧道唐突了。”風靈子再次笑了起來:“既如此,便依了小友的規距,請小友拔下兩子。”
語氣明顯有些不一樣了。
江朝歌再看燕虞,發現對方只是沉默不語。
意思就是預設了。
於是,江朝歌也就沒再客氣,直接伸出手,在殺得最激烈的棋局中間摸了摸,隨即,拔下一枚黑子,又在棋局的邊緣拔下一枚白子。
如此,白子便勝了!
“哈哈哈,貧道贏了。”風靈子立即就笑了起來。
燕虞自是面沉如水。
一雙細長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江朝歌,彷彿在問,為何你要拔我中間的黑子?
當然,這話他並沒有問出來。
只是恨恨的站了起來,提起了地上那盞昏黃的油燈。
江朝歌這時才發現,那盞油燈上,似乎有著某種古怪的影象,看起來就像是有十二顆星辰一般。
此時,那十二顆星辰中已有八顆亮了起來,餘下四顆,卻是昏暗無光。
“哼,我輸了,但不是輸給你。”燕虞說完,便大步離去,在走出五步後,一個聲音又悠悠的傳來:“江公子此舉,可是錯失了一段機緣。”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