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歌再看向裡閣的時候,發現蔡文姬在綠兒出來之前,其實,便已經起身離開。
這樣也行?
難道,又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但江朝歌還真想見一見這位傳說中蔡文姬,於是,他朝眾人拱了拱手,意思是承讓了。
而眾人在這時也都站了起來,向江朝歌表示祝賀。
“江兄,今夜有福!”
“恭喜江兄!”
一直到江朝歌在綠兒的引領下進了內閣,眾人的臉色才沉了下來。
最先開口的便是唐解之:“文姬姑娘,亦不過如此嘛!”
“是啊,雖說我等亦佩服江公子之才,可既然定了‘國士’之題,自然是要以題而論選,一個治河之論也能被選中?哼,此舉實是有些不公。”
“呵呵,不過是早已相中了江公子而已,什麼定題國士,無非是走個過場,罷了罷了。”
李澤廣此時也笑了起來:“各位也不必氣惱,既然這蔡文姬徒有虛名,便也當不得我等這番抬舉,不如再去它處飲上幾杯?”
“好啊,哈哈……”
“……”
張君且和許知兩個都是沉默,畢竟,他們的心裡同樣不太認同‘治河之論’。
怎麼可能會考這個?
只有柳弘毅有些憤憤不平:“怎麼?各位得不到美人傾慕,便言美人不過如此?我倒覺得這治河論……也不是一定不會考!”
“是嗎?那柳兄不妨去研讀些治河之論?以備鄉試。”唐解之笑了起來:“到時候我等也好看看,柳兄如何以治河之論衝上金榜,哈哈……”
“你……”柳弘毅有些氣結。
“好了,既是同僚,也不必如此言語相向,這江公子確實是有詩才,但國策上還是差了一些,而這蔡文姬嘛……呵呵,我等以後自是不必再來,走了吧。”
“散了散了!”
眾人皆離去。
柳弘毅等人也沒有再久留。
最後離開的是黑衣少年,他的目光看了看裡間內閣的位置,嘴角微微揚了揚,隨即,出了暖閣。
……
暖閣門外。
粉面白淨的書童和持劍的劍客一看黑衣少年出來,便立時迎了上去。
“公子,看起來心情好像……居然不錯……”
“嗯,是不錯。”黑衣少年點了點頭:“這江公子確實和其它人不一樣,我倒是真對他有些期待了。”
“那……文姬姑娘呢?”書童試探道。
“名符其實!”
“既如此,要不要我去……”
“不必,我們走吧。”
“是。”
……
暖閣。
內間點紅燭。
綠兒在桌子上沏了一杯枸杞人參茶。
江朝歌斜著看了一眼,不為所動,呵……你以為我能消化?
不多時。
青紗羅賬被兩名侍女掀開。
一名穿著白色荷花裙,腳踩鏽雲寸金靴,腰間繫著一條紫煙白雲帶的少女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笑看著桌前的少年郎,臉上有三分秀麗,兩分淡雅,五分恬靜。
她輕踩蓮步,款款坐於少年郎前,又將腦袋微微低垂,只以一雙杏眼偷偷的注視,那五分恬靜中便又多出了三分桃紅。
“江公子,請喝茶。”
她用一雙如玉般纖細的手,將茶杯小心翼翼的遞到少年郎的面前,只將小小的鵝蛋般的小臉轉了一側。
等君採拮。
於是,江朝歌伸出手,接過少女遞過來的茶杯,飲了一口。
甘甜美味,口齒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