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我淡淡的垂下了眼睫。
裴元修這時問道:“劉大人這是——”
“我和鳳析想在成都逛逛,看看這裡的風景,不過——”他看了身後的那幾個人一眼,含笑不語。我便對那幾個人說道:“劉大人跟我們一起出去,你們退下吧。”
那幾個人對視了一眼,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我們幾個人索性結伴,正要出去,便聽見旁邊一個銅鑼般的聲音,是無畏和尚大步的走了過來:“大小姐,你們要出去,難道不帶上灑家嗎?”
我對著他笑了起來。
我們就這麼出了門,也沒套車,但走在大街上還是有些引人注目,尤其裴元修和聞鳳析兩個人是風度翩翩的玉面公子,格外引得那些大姑娘小媳婦駐足偷看,就連兩邊樓上,掉下來的竹竿都有不少。而劉輕寒臉上那詭秘的面具,引得不少人側目相看。我們幾個也算坦然,離兒倒是無知無覺的,牽著劉輕寒四處跑,指著這個也要看看那個也要聞聞,嚷嚷得大家都頭疼。
最後,還是裴元修給她買了一串糖葫蘆,才堵住了這丫頭的嘴。
走了一會兒,大家都有些累了,正好看見前面一家酒樓,裝飾得十分富麗堂皇,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一股清冽的酒香,店小二匆匆走下來,朝著我們熱情的道:“幾位貴客,裡面請!”
我笑道:“咱們進去坐坐,吃點東西歇歇腳吧。”
大家都點點頭,便跟著那店小二走進去,上了二樓,找了一處靠窗的安靜的位置,大家坐下來,先讓上一些茶點喝著。
我靠在窗邊,看著下面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輕輕道:“成都比我過去離開的時候,可真是變了好多。”
裴元修笑道:“和你小時候比,有什麼不同?”
我想了想,道:“原來這樓沒這麼高。”
周圍的人一聽,都笑了起來。
這時,我又看到了牆上掛的水牌,這家酒樓倒是齊全,蜀地有名的好菜都寫到了牌子上,不過我叫來店小二,還是隻是點了一桌齋菜,唯一給離兒點了一盅開水白菜,也是淡淡的,劉輕寒他們大概也知道我還顧忌著正覺的事,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我點的雖然是齋菜,卻也是非常精緻的菜餚,尤其那開水白菜,最是費工夫費火候的。
劉輕寒在旁道:“看來今天要多謝夫人的款待了。”
裴元修笑道:“花銀子的還不是我。”
大家都笑了起來。
這些日子因為之前打仗,後來又出了佔真和正覺的事,大家都沉悶得很,現在終於有了一點笑聲,倒是讓每個人的臉上多了一分生氣,我覺得胸口也沒那麼悶的,只是熱得慌,便用小手絹輕輕的給自己的扇著風,笑道:“其實酒樓裡的東西,不過哄哄嘴巴,我倒是記得有一些小巷子裡藏著不少好吃的東西,但不是本地人,可都找不著的。”
“哦?有些什麼?”
“我記得,在城門口有一家賣豆腐腦的,味道特別好。不過你們可吃不了。”
“為什麼?”
“因為那豆腐腦,不是甜的,也不是鹹的,而是辣的。”
裴元修是北方人yd_sj;,劉輕寒過去是南方人,他們大概也只吃過鹹甜兩種口味的豆腐腦,第一次聽說還有辣味的,都大為稱奇。我又接著道:“還有一家買松子糖的,就在離這裡不遠,老闆是個瞎子,每天晚上做那麼幾斤,白天擺出來賣,賣完了就關門,絕不多做。很多人想吃又買不著的,只能第二天早上去排隊了。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
裴元修道:“有沒有的,待會兒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想了想,突然道:“反正現在還沒上菜,我去看看。”
他一聽,愣住了:“青嬰,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