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軍的,否則,胡老爹的先祖是誰救下來的呢?
可是,他們查的記載上卻沒有。
那哲生又是在什麼地方看到的?
我隱隱感覺到這件事似乎內有隱情,但眼下我所知的一切又不足以讓我去探知這個隱情,我想了想,鄭重地對哲生說道:“哲生,我相信你的記憶力,老師教出來的學生從來不會亂記東西。或者你再回去想想,問問有沒有別的人記得。對了,那個駐軍的將領是為了保護一些商人而戰死的。”
哲生皺著眉頭,沉默了許久道:“好,我再回去想想。”
他走了沒一會兒,妙言也吃過晚飯休息好了,我便帶著她一起出了門。
日頭一落,整個世界都清涼了下來,坐在馬車裡也沒那麼悶熱了。
我看見妙言手裡還拿著一個小包袱,便問她:“你拿的這是什麼呀?”
“是我自己的錢。”
“錢?你帶錢去做什麼?”
“我想去幫他們。”
看著她黑白分明,清澈得幾乎能映出我的樣子的眼睛,我心裡有些溫暖,又覺得有些好笑,柔聲道:“傻丫頭,你不用幫他們。”
我這話說的是不用幫他們,而不是他們不用幫,妙言立刻詫異的看著我,因為從小到大,我都一直在告訴他要樂於助人,而我現在的態度,顯然讓他有些震驚。
他遲疑的道:“娘,你說,不用我幫他們?”
“對啊!”
“為什麼?”
我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鼻子,柔聲說道:“傻丫頭,你是不是忘了胡老爹自己還有一個打鐵鋪?”
妙言一愣。
我笑道:“那錢他們也不是拿不出來。”
“那你為什麼還要幫那個人還錢?”
“因為如果我不幫他還錢,讓胡老爹來還,他就只能把自己的打鐵鋪賣掉,那樣一來,他們一家人就居無定所了。若他兒子再要去賭錢,就真的要把那個家賭散了。”
“”
“我幫他們還錢,是救他們的急,但接下來要怎麼走?還是要看他們自己。”
“”
“這就是醫生常說的,只能醫病,不能醫命。”
“只能醫病,不能醫命?”
妙言喃喃地重複著這句話。我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也沒有再去打擾他,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坐著,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
下車的時候,我看見妙言猶豫了一下,把那錢袋子放到了一邊。
等我們進了鐵鋪,胡老爹一見到我們,立刻便要上前來跪拜,妙言嚇了一跳,直往我身後縮,我慌忙伸手扶著他說道:“老人家,你這樣就已經是折我的壽了,我的女兒還在這裡,你可萬萬不能這樣。”
見如此,胡老爹只能一直不停的說,多謝多謝。
他將我們帶上樓,胡大娘也上來鬧了這一遭,我好不容易才勸好他們,抬頭看了看,胡六正躺在床上,額頭上還覆著一塊涼水帕子。我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給嚇壞了,回來就發熱說胡話,剛剛餵了點藥,好多了。”
“將來你們可得看緊他。”
“那是自然的。不能讓小姐那二百兩銀子白白的花了。”
“怎麼也不會白花的!”旁邊的胡老爹大聲的說到:“小姐請放心,那錢老頭子一定會想辦法還,我這個打鐵鋪也還能值得”
我急忙抬手阻止了他說下去,笑道:“老人家,我幫令郎還債也不是因為我錢多得沒處放,只是不忍心看到你們為了那筆賭債被逼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罷了。若現在要逼著你還錢賣了這打鐵鋪,那不是一樣的結果嗎?我豈不成了另一個賭場老闆了?”
胡老爹看著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