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已經買下來了,可還沒有足夠的資金去拍攝。
自己算過一筆賬,要想把邪神拍好,拍出彩,最少最少要花兩個億的資金,原先博大影業預算的是一個億,可自己認為還不夠,最少也得兩個億。
現在自己的身家加起來也不到一個億啊,粗算一下,最多六千多萬,能夠週轉的資金還要少一些,不行不行,得更加努力的掙錢,就是死,也要等到《邪神》殺青再死!
心情越想越沉重,重得壓住自己喘不過氣來,張少宇長嘆一聲,胡亂按著琴鍵,腦子裡面跟放電影似的,浮現出一個個人的影像。這個世界上,自己牽掛的人和事太多了,真希望能夠長長久久的活下去啊。可惜,時不待我,天命難違……張少宇長這麼大,很少有真正悲傷的時候,不過現在,他的心裡面除了這樣東西,就再沒有其他的了。
生命是一個人最基本的權利,可兩年之後,他生存的權利將被無情的剝奪。而且這個說法,就連醫生也是預測的,到底能不能活到兩年,還是個未知數。
琴聲嘎然而止,張少宇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又是那種感覺!自己在無意識的時候所彈奏的曲子!
趕緊坐正身子,張少宇努力的回憶剛才所彈奏的音符,可惜,怎麼也想不起來。試著再一次進入那種意境,卻是徒勞無功。好端端的一次機會,又喪失了!
正懊惱間,張少宇突然像神經病一樣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趴在地上仔細尋找著什麼東西,終於,讓他找到了。哈哈,果然還在!自己差點給忘記了!
那是一支錄音筆,受到張誠的啟發去買的,過了這麼些天,它居然還在工作,萬幸啊!
緊緊捏著錄音筆,張少宇心裡充滿了期待,千萬要錄下來啊!
輕輕按動倒退鍵,再按播放鍵,張少宇把錄音筆放在自己的耳邊。一陣樂聲傳來,張少宇剛聽不到幾個章節,心裡就像被人揪著一樣,越來越沉痛。
這是怎樣的音樂啊,它恐怕應該不算是音樂,更像是一種吶喊,一種宣洩,一種控訴。無比哀傷的曲調,像是一個身處絕境之中的人,無助的吼叫!如泣如訴,張少宇這時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幾乎連呼吸都困難了。
聽著這樣哀傷的曲子,想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張少宇突然生出一種一死了之的念頭!那樂聲,彷彿有魔力一般,就像一個漆黑中的幽靈,發出低低的召喚。
可就是在這種讓人痛不欲生的哀傷之中,卻隱隱透露出一股頑強不屈,死不認命的氣息。
張少宇閉上了眼睛,眼前似乎出現了幻象,自己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可就是不願意斷氣,死,也要睜著眼睛!死,也要站起來!
突然,張少宇回過神來,猛然睜開了眼睛!這時,張少宇才發現,自己已經在樂聲中淚流滿面……
§§§第一百二十八章(上)
“小唐,這兩天的行程安排是怎麼樣的?”車裡,張少宇正捧著筆記本,構思著歌詞。小唐這開車技術大有長進,開得是又平又穩,跟坐椅子上一樣。
“哦,今天出席馮導那部戲的開機儀式,下午得飛去廈門,參加海峽兩岸迎新年晚會。明天上午回來,長沙有一個商業演出,明天下午有一個雜誌社的專訪,這兩天就這些了。”唐奎回答道。
這些日子以來,他始終覺得張少宇有些不大對勁兒。本來他工作就一直很勤奮,可最近他的工作已經不是勤奮與辛苦可以形容的了,簡直就是在拼命。每天的行程都排得很滿,幾乎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
“張哥,我有個問題想問問。”想了想,唐奎決定還是問問張少宇比較好,畢竟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張少宇正低著頭擺弄筆記本,頭也沒抬的說道:“嗯,什麼問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