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問了我才能告訴你是吧?如果你不問我還偏要告訴你,那我不是沒事找事無事生非麼?”
周玉成啞口無言,好了好了不問了,小馬這傢伙不想說的話,他就會找各種似是而非的理由堵你的嘴,直到把人繞迷糊忘記了初衷。周玉成領教過,所以不準備再費口舌了。
實際上說白了也毫不奇怪,安濱縱隊在松嫩平原上面對的大城市只有兩座,一個為齊齊哈爾,另一個就是哈爾濱,馬遷安一直在構思對這兩個城市的作戰計劃,在腦海中刪了改、改了刪,不斷的完善。
及至傍晚,總部的電報還沒有回來,無奈的馬遷安只好起身回去“招待”客人們,老遠就看到周玉成陪著馬占山和幾個美國人觥籌交錯喝的正熱鬧,幾人在清涼的山風中喝得滿頭大汗,光著脊樑盡顯豪氣。
斯坦特看見了馬遷安,瞪著期盼的眼神看著他,馬遷安搖了搖頭,“還沒回電。”
斯坦特有些失望的低下頭,對準自己的嘴巴猛的灌了一大口高粱燒,隨即身體一歪摔下凳子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過去。
一件軍事行動不是小孩玩遊戲,說開始就可以開始。
第二天凌晨4時,黎明的微光早已透過木板房的縫隙射進了屋內,照耀在滿臉焦急憔悴的馬遷安身上,一宿沒睡的馬遷安睜著佈滿血絲的眼睛呆坐在指揮部內,他內心煎熬不堪,他實在是想打這一仗,打了這一仗的影響將是極其深遠的,因為在他的計劃中有一個關鍵的後續,外蒙問題。他在擔心楊靖宇不能理解他的深意,雖然在平時的電報來往中,馬遷安曾很多次隱晦的提到了外蒙的問題,楊靖宇也是贊同民族祖國理念大於階級祖國理念的,但人的思想是會變的,楊司令你可千萬不要變啊!
患得患失中,馬遷安極少見的失眠了。
馬遷安的神態牽動了通訊排長吳東興的神經,小夥子堅守在崗位上,也是整整守了一夜。當電報機終於突如其來的閃爍起來時,吳東興甚至高興地跳了起來。
回電來了,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經研究,總部同意你部進行這次大膽的戰鬥計劃,所需具體配合需隨時電告,全體抗聯戰士是你們的後盾,祝你們成功!楊靖宇。”
手捧電報,馬遷安手指不禁微微顫抖起來,姑且不論這次戰鬥能否順利,就論楊靖宇對自己這份毫無保留的支援,也足以令他產生了士為知己者死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