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跡,應該是燕公子代寫的。
將信摺好,收在袖中,她是止不住又嘆了一口氣,果然他還是喜歡白美人……
便是很久之後,顧落紅還是樂此不疲的問安二小姐,“你那天是故意放你姐姐走的吧?嘖嘖,真是偉大,成全了自個兒的心上人和自個兒的親姐姐私奔,你心疼不?後悔不?”
安二小姐就先迷茫的啊了一聲,而後才後知後覺的明白她在問啥。(請參考韓劇遲鈍女豬的常備表情)安二小姐總是一臉痛苦的做西子捧心狀:“這個……真沒有。”
“這個可以有……”
安二小姐是真的沒有那麼偉大,她當時真的是……沒睡醒……看見她姐和燕公子偷偷摸摸的從後門出去,還以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呢,直覺就是——回去繼續睡。
再者,就算她當時攔下了安月雪,依安月雪的個性她絕對會再想辦法逃走的。
她打小被寵慣了,以為只要是她想要的,沒有什麼得不到,辦不成的,誰都休想勉強她做不喜歡的事情,更別說是嫁給一個白痴王爺了,聖上指婚,她根本不當回事兒。
想到這裡,一向後知後覺的安二小姐也不由的悲催了一下,同是一個娘生的,為毛差距如此之大呢?
話從頭說,這安尚書名暮秋。共有三妻,正妻竇花,生有兩女。二妻秦雪鴛,只有一子。而著三妻顧落紅是安暮秋頗有年紀時添的一房,並無生養子女。
這逃婚的安大小姐安月雪和二小姐安小雪的親孃就是正妻竇花了。
杯具的人生
竇花原是京都一豆腐西施,後來遇到進京趕考餓昏過去的安暮秋,一瞧,這小生長的那個俊俏,那個白啊!當即就用一碗豆花將其拿下,究竟是怎麼拿下的就是後話了,這裡關鍵要說的是,豆腐西施是一有點虎背的黑美人。
而生這兩個女兒就恰恰極端的平均話了。
大女兒隨爹,小女兒隨娘,都是吸取了爹孃的優點,只不過優點處不一樣。
大女兒吸取了安暮秋的俊俏白淨,那叫一個銀碗盛雪的無暇,白瓷一樣的面,玉一樣的剔透,尖尖小小的下顎,是清水瓜子的臉蛋,眉目也生的好,不大卻是眸點黛色的桃花眼,笑起來眼醞桃花,唇若月勾,粉嫩嫩的淺著唇角的兩粒梨渦,直叫人悸動啊。
話說當年她娘就是叫安暮秋的一張小臉,一對梨渦給悸動的。
大女兒是青出於藍勝於藍,連腦殼都比她爹還聰明,整個一個冰雪聰明,完美出場品,所以她爹為了給她起名是大費了周章,從冰雪飄花到碧玉無暇,再到傾國傾城,最後定了月雪這個名兒。
而這小女兒就有點杯具了,她也是繼承了優良基因,只是繼承了她孃的。
黑,虎背。
話說,這她出生的時候正值雷雨夜,一個悶雷下,她就誕生了。只是她落地卻不會哭,憋的小臉青紫,把接生婆急壞了,又怕憋背氣了,又怕是個啞巴,就掐的擰的,使盡了各種法子,可她愣是不吭聲。
最後她娘在床上幽幽的說:“去把老爺叫進來……”
杯具的出生
小丫鬟詫異,卻也不敢耽擱,小碎跑著就把等在房外的安暮秋請了進來。
安暮秋也詫異,在外沒聽到嬰兒哭,就知不對,進屋就握住了大夫人虛脫的手,“小花兒,怎麼了?”
大夫人不答話,只是揮手讓接生婆把小女兒抱過來,然後對安暮秋道:“秋兒,唱支歌,就唱平時你唱那首。”
眾人一愣,就見安暮秋俏臉一紅,嘟囔,“這麼多人唱什麼歌啊……”
默默扭頭的眾人。
大夫人卻雙眸含水的看著他,勾勾的,直看得安暮秋頭皮發麻實在頂不住了,就一咬牙,閉了眼,扯著嗓子唱:“摽有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