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乘鞍,溶寞的馬在直徑二十米的範圍內繞著圈子,寶貝的馬兒乖乖跟在後面。
兩人互相看著,都不話,寶貝發現自己直在笑,她心裡真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目光有意無意地瞥向他的斷指,但見他這般飛揚愜意,自己就覺得高興。
道別
“等事情過去了,我一定到燕國找你。”他語氣輕鬆,確實沒把現在的落魄放在心上。
寶貝道:“那一定,羅剎王一定很有信心把安定你們的國家的。”
“沒有懷疑他的能力,不過這場仗本來就不應該打。”溶寞笑笑,“只是姑姑之前的挑畔,父王以為燕國只是不堪一擊,原來燕國比我們想像中的要強。我曾經送你的信刃呢。”
寶貝雖然聽不懂他的什麼仗不用打,但聽他問到信刃,便乖乖摸出來,“帶著呢。”
其實是個時代的鍛造術沒有現代那麼好,做得麼精緻的刀具不多見,隨身帶著削削水果修修指甲的,別提多好用。
溶寞見到信刃,雙目閃亮,突然伸手,把持著信刃的手把抓住。
寶貝驚,連忙抽手,嘀咕道:“沒有弄壞它罷……”
溶寞眼睛帶笑,語氣卻是不容反駁的堅定。
“壞透了,明明讓好好保管的……把自己賠給我罷!”
寶貝乾笑兩聲。
幸好此時冷某策馬過來催促,“小王子,別再說了,再不走,恐怕陛下會發現你的失蹤,我們走吧。”
寶貝點頭,“快走吧,有緣總會想見的,保重!”
溶寞深深地凝視著她,那張幼稚的臉帶著不同於年齡的沉穩,他道,“保重!我總會去找你的!”
正當寶貝和溶寞在這邊道別的同時,蘭陵王已在營地來回奔走尋找寶貝,後來嫌馬匹太慢,控制不便,索性下馬狂奔,有見他如此的兵士們,無不大驚失色。
蘭陵王的恐懼
蘭陵王也知道此舉無異擾亂軍心,但此時他已顧不上許多,更不能下令眾兵士大肆展開搜尋。
他在營地來回賓士近十個來回,雖然還未精疲力盡氣喘吁吁,但身上也已被汗水浸透。
士兵們多見他是溫和鎮定,馬背上指江山的模樣,少有見他好像發瘋野馬般橫衝直撞,但見他雖然賓士如此,臉上尚未有什麼驚慌表情,還以為陛下是在為半夜的佈防而盡心竭力呢。
奔走到後來,蘭陵王雙目已露出絕望之色,但臉上神色平靜,看去竟還是毫無異狀。
無人知道他的呼聲全都鬱在心裡,幾乎要悶成濃血,口口噴將出來。
現在他不得不確認事,寶貝一定把溶寞救了出來。
不,以她的能力不足以辦成此事,冷某也不見了蹤影,肯定趁機會一起把小王子救了出現。
他當初跟羅剎王說過的,只要仙兒跟小七成婚,他就會放了小王子,此時小王子不見了,不知道如何向羅剎王交待。
更讓他擔心的就是,這附近都是敵兵,就算冷某帶著他們兩個,也不可能逃出羅剎國的。
忍不住苦笑,恰好在他離開佈防,防備最是薄弱之際,果然不愧是他欣賞的人,連他什麼時候會露出破綻都清楚算到。
一時間,他只覺心力耗盡,手足也似灌鉛般,再也邁不開步子,索性就當地“噗”的下坐下來。
他像石像般,動也不動的坐半晌,腦中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蘭陵王的恐懼
忽然間他聽到“格格”的輕響,他找片刻,才知道聲音是從自己身上發出來的。
他竟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牙關格格的交擊,發出清脆的聲音,宛如凍得快死的人。
他緩緩伸出雙臂抱住自己雙膝,試圖阻止那從靈魂深處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