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歌聲盪漾,讓人毛骨悚然,群體石化……
最後是在眾人抵抗不住,幾乎要全體陣亡的時候,一聲如同撕錦裂帛般的哭聲陡然的劃破了魔音繚繞的黑夜,如同曙光出現。
後知後覺的安二小姐終於哭了,她爹是瞬間石化,而後轉身淚奔出了東廂房……
大夫人幽幽的嘆了口氣,果然很管用……
這件事之後,安暮秋是發誓,十日不出房門,甚至強迫自己遺忘了那屈辱的一夜,比當初竇花用一碗豆花將其拿下的那一夜都要屈辱……
但畢竟是放心不下竇花和剛出世的小女兒,他就又摸黑去了東廂房。才躡手躡腳的推開門,就聽有人開口,“秋兒,是你不?”
安暮秋抬眼,便看到了半壁月光之下,半倚在床頭,羅衫凌亂半露了香肩的竇花,只見她將一縷秀髮捋在耳後,在看不真切的月色中對安暮秋笑,眉眼彎彎的樣子如夢似幻,迤邐萬千,一下子就想去了青蔥歲月的悸動。
杯具的出生
安暮秋應了一聲,摸到床頭,握住竇花有老繭的手,“我來看看你和……女兒。”他是有點不願意想起這個女兒……
竇花咧嘴笑,點亮了一盞燈,也不提剛才的事,只笑呵呵的道:“你把女兒抱過來,我也沒仔細看呢。”
悲催的安二小姐這才抱到燈下,被自己親爹媽仔細端詳。
一端詳下,安暮秋吸了口冷氣,沉默一會問妻子,“燈光似乎太暗了點?”
竇花點頭,抬手又點了一盞燈。
“恩……”沉默許久,“還是太暗了。”
竇花又亮一盞燈。
“恩……”沉默更久,“還有沒有燈?全部點上看看。”
竇花:“……”
在一陣折騰的點滿蠟燭,滿屋燈火通明,光芒萬丈之後,安暮秋終於死心了,長久的沉默了,放下手中的小女兒,很久很久艱難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我去安息了……”
竇花:“……”
其實安二小姐只是黑了點,但在還是皺巴巴的嬰兒時期,黑的一團,分不出五官了……
不過索性的是,後來長開了,只要不是和她那個麵糰似的姐姐站在一起,她還是正常的。
“安尚書。”金龍之位上人言語帶笑的喚他。
他頓了腳步,重新轉身行禮,“老臣在。”
年輕的皇帝是隨意的斜靠在龍榻上,抽了一枝先前仙妃折來的綠萼梅把玩,也不瞧殿下跪著的安尚書,不經意的道:“聽說安尚書與三哥的關係甚好……”
他是尾音延綿,直延綿的安尚書顫了心肝兒,愣是聽不出那是問句,還是評述句。
只是幾面之緣
只得鏮鏘有力的撩袍跪下,斷了他的延綿。
“老臣與蘭陵王只是幾面之緣,實不敢稱深交。”是恨不得說,壓根就沒見過蘭陵王,可是那樣顯然扯謊扯的太大發了
那頭的皇帝是打梅花上挪眼看安尚書,微勾了唇角,似笑非笑,“是嗎?怎麼朕聽聞,你先前曾於三哥提過袍角呢?”
手賤!都怪自己當時手賤,一時忍不住提蘭陵王扯下被樹枝勾住的袍子,惹了這樣的緋聞……
安尚書跪在地上,不敢抬頭,一個勁的在心裡吶喊,我們是清白的!
“老臣……自小就樂於助人……”安尚書出口就悔了,這理由太白了一點。
皇帝笑了,瞧著手中那枝綠梅上還是花苞的骨朵,問:“花尚含苞,安尚書你道這梅開出的該是什麼蕊啊?該不會是雜色吧,若是雜色毀了一枝錦繡,倒不如含苞時就掐了好。”
安尚書抬頭,異常正直的迎上他的目光,“花生什麼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