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和魚類,作為翠青蛇的食物。水道分為排卵區域和小魚區,中魚區,和大魚區,四個區域,排卵產卵區禁止蛇類進入。
到了此時蛇園的管理不在需要大量精神投入,所以我也有了相對寬裕的時間。第二天我就騎著摩托趕往揚揚的工作地點。
我沒有告訴揚揚我要出去見她的事情,我想要給揚揚一個驚喜,可是我看到的一切成了我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陰影。
算不上壞事,至少對揚揚和我的家人來說算不上壞事,可是對我來說,我真的無法釋懷,揚揚在做的事是我一個大男人都做不了的事。
我在工地見到她的第一眼,她正抬著十米長的鋼管,十米長的鋼管加上鋼管上面殘留的混泥土,至少一百多斤,一天到晚,九個小時抬著這東西,順著雜亂不堪,凹凸不平,危險無處不在的工地來回奔波,有多麼累,我無法形容。
至少我受不了,看到的第二件事,拆鋼模,站在幾十米高的鋼架上,拆近四十多斤重的鋼模,一隻手拿著拋竿,一隻手扶著鋼模,避免鋼模拆掉後,墜落地面。
站在幾十米的高空,手只有兩隻,一隻要用拋竿撬鋼模,一隻手要扶著鋼模,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有送命的可能。
四十斤的鋼模在脫離混泥土的瞬間重量至少瞬間增加三十斤,我覺得如果是我,很有可能被這瞬間加大的力量拉落高空,粉身碎骨。
第三件事在屋中拆木模,木模是壓縮版,一厘米厚,一米二寬,兩米長,七十斤。用木杆托住,澆灌樓頂時,全靠木模托住混泥土,等混泥土幹後,再拆掉。拆落的壓縮版上面滿滿的刺目的鋼釘。
拆木模危險比在幾十米高空拆鋼模危險還要大。
首先得打到支撐壓縮版的木杆,這一過程中,頭頂的壓縮版隨時會墜落砸到頭上。打到木杆後,再拉落壓縮版,有時整個屋頂的壓縮版一起落下,讓人無處藏身。
只能立起拋竿,讓拋竿一頭佇立地面,一頭頂住墜落的壓縮版,人蹲在地面,抱住頭部,以賭壓縮版被拋竿頂住的機會。
我看了一會就頭皮發麻。最危險的還是地面無處不在的釘子。腳掌基本每天都會被扎傷。
我見到揚揚的那天,她右腳鞋子成灰黑色。那是扎傷腳掌流出血後殘留的顏色。離開我兩個月,腳掌下留下了二十多個釘子扎傷的印記。
揚揚是我的老婆,是一個女人,二十四歲的女人,有的女人這個年齡還沒有結婚,還憧憬著夢想,還浪漫著白馬王子,而我的愛人現在在幹嗎?
穿著叫花子一樣的衣服,牛仔褲褲腿有幾個被釘子掛穿的小孔,頭戴黃色安全帽,滿臉灰塵,一身泥土。面黃肌瘦。
此情此景作為老公的我怎麼能夠控制得了自己的淚水,臉頰早以掛滿淚珠。
誰道男兒有淚不輕彈。我道只是為到情濃時。
一場戀愛,一個家庭,幾多付出,幾許收貨。
一個少女,一個家庭,多少汗水,多少血淚。
為了誰。為了愛人,為了孩子,為了一個家庭。
一個月三千塊錢,一天一百塊錢,需要付出多少,付出了多少才能讓建築小工,一個女人一天一百,普通男小工一天八十。
我的老婆我心疼,我的老婆我傷心,我的老婆我自豪。
“ 已經兩個月零六天了,還有不多兩個月 ,很快就過去了,到時候我就可以回去陪你,就可以看到寶寶了,老公,你先回去吧,兩個月很快的”這是揚揚在這一天下班後對我說得其中一句話。
她的心酸我能看出,我怎麼可能還讓她繼續留在工地上。
我到信用社借了一萬塊貸款,打破了投資不欠賬的懦弱原則,還上了還欠工地老闆的五千多塊錢。含著淚珠將揚揚光榮的帶回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