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捕營,大檔頭的院子。
典雅奢華花團錦簇的環境裡,清香沁人。
大檔頭鍾全壽麵前跪著一位小旗官。
小旗官是烏鐵仇的人。
對方正在向鍾全壽控訴陸凡的所作所為。
鍾全壽聽得哈欠連天,但是對於投靠過來的烏鐵仇還是表現出了極大的耐心,擺了擺手,道:
“一個小孩子家家,初次掌握大權,總是感覺新鮮的,我們做大人的要學會包容,給予更多的耐心,這樣才能適當地糾正和引導他成長。”
“只要陸掌旗不是犯下原則性錯誤,就由得他去吧,反正他也玩不了幾天,上頭不會讓紫陽郡衛捕營三檔頭一職懸空太久。”
“轉告你們烏掌旗,忍耐幾天。”
鍾全壽一副和藹可親,對衛捕營優秀年輕人抱有極大包容心的姿態,讓下面的人心悅誠服。
“是!”
小旗官恭然離去。
鍾全壽臉色微變,視線落往院牆角落。
一位黑衣黑褲身材纖細的侍女悄無聲息走出,拱手行禮:
“大人。”
鍾全壽眼裡寒芒閃爍,道:
“三檔頭林琨,現在到什麼位置了?”
林琨離去,他並未完全放心。
三檔頭在最後關頭安排陸凡暫時接掌精怪事務,讓他嗅到了計劃裡比較蹊蹺的音符,林琨離城之際,就安排了麾下最得力的探子遠遠監視。
黑衣侍女答道:
“根據厲鶯的回報,林琨一路西進,已經到了紫陽郡的邊界,最遲後天就能抵達京都。”
“也就是說,五天內,三檔頭免職的訊息如果沒傳下來,就意味著,三檔頭林琨有希望自救,上頭不希望他離開紫陽郡。”
大檔頭鍾全壽心思縝密,赫然是已經猜到林琨沒有就此認命,把所有能夠考慮的東西都考慮進來。
黑衣侍女眼眸如同萬年玄冰,淡淡地道:
“大人何必這麼麻煩,吩咐屬下一聲,屬下有九成的把握讓林琨死在梅山郡境內,屬下可以保證,不會有任何人追查到我們身上。”
言語驚人。
鍾全壽擺了擺手:
“林琨只是跟本官政見不同,陣營不同罷了,不是生死大敵。”
算是否決了黑衣侍女的提議。
“……”
黑衣侍女欲言又止。
鍾全壽看出來:
“想說什麼就說吧。”
“屬下想說,大人不比從前了,上一代的影子說,只要是政見不同的人,就是生死宿敵,大人,果然也不例外,老了。”
黑衣侍女聲音清脆,一點都沒有懼怕和委婉的意思。
鍾全壽眉鋒之下,寒光一凜,旋即隱沒,深深地嘆息道:
“是啊。”
“政見不同,即為生死宿敵!不死不休!”
“這的確是本官年輕時候的口吻。”
“本官或許是真的年齡已大,越來越討厭沒有意義的打打殺殺。”
鍾全壽深有感觸的感嘆著:
“若非如此,本官又怎會讓林琨活到現在。”
黑衣侍女昂首,問道:
“大人若是改變意見,屬下這就去做事。”
“……”
鍾全壽搖了搖頭:“出境殺人,你真當天南王朝神捕營是個擺設?老老實實盯著林琨,靠近京都之後自行撤回,別給本官惹事。”
“是。”
黑衣侍女目中光芒隱沒,退下。
院子重新安靜下來。
鍾全壽自言自語道:
“神捕營出現罕見的甲上評價,神捕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