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陸凡……我記住你們了……我們會再見面的。”緊接著，懸於頭頂的血瞳重新變成普通血月，然後又漸漸失去血光，化為普通明月。

“他走了。”

“可惜。”

陸凡滿臉的遺憾：

“沒能把人和祖巫巫靈留下，餘鴻天前輩、喬木前輩的仇，終是沒有辦法報。”

“已經夠可以的了。”

齊天聞言，笑容苦澀的道：

“這位的實力遠勝白壬，是真正的偽神，我們兩人能把此人肉身摧毀，逼他出邙山，就已經是很不容易，何況，還摧毀了他一件護身冥器，對餘鴻天和喬木總算是有一個交代，對於邙山，也是一個好訊息。”

陸凡明白齊天的意思。

莊天河展現出來的實力，是非常厲害的巫神行走，至少印證了他們邙山南二位鎮守使已經具備了拒止偽神的能力。

而且。

莊天河失去肉身，如果不想變成不人不鬼的東西，就必須尋一尊容器重新復生，今年的邙山守衛戰肯定是參加不了的。

二人等於是為邙山除去了一大害。

不過，陸凡的心情始終輕鬆不起來，扭頭對齊天問道：“齊天前輩，可知道嚴北望？”

“……”

齊天一怔，反應很激烈：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陸凡把莊天河狂言透露的訊息一五一十道出。

齊天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嚴北望前輩，的確就是當初鑄造邙山大陣的神明之一，千年前北上之後，嫋無音訊，我一直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他在邙山北，一直有在攻擊巫神一脈，減輕我們的壓力，為我們拖延時間。”

陸凡無法理解：

“既然有邙山大陣在，嚴北望前輩他們為何不駐守邙山？”

“邙山大陣，被動防禦，能夠拖得了巫神一脈多久？”齊天搖頭苦笑：“這些前輩，主動出擊，曾經殺得邙山北數十上百萬裡地空無一人，曾經殺得那邊的神明不敢南下。”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地目光黯然：

“如今時過境遷。”

“我們邙山南遲遲沒有出現新的神明。”

“邙山北巫神一脈漸漸強勢，已經有了抗衡他們的能力……”

“嚴北望前輩如果真的隕落，意味著庇護我們邙山南的力量越發的虛弱，以後邙山守衛戰，會越來越危險。”

聽到這裡，陸凡心情頓時變得更加沉重。

嚴肅被這些神明，就是守護邙山南的一道更加強大的防線，從主動慢慢變成被動，從強勢，轉入弱勢……

邙山南，往後的日子的確更加的危險和緊迫。

還好。

現在邙山北的那些巫神，因為天外天劇毒物質擴張緩慢，還無法南下，無法參戰，否則……

邙山南早就不復存在。

區區邙山大陣，在那些存在面前，跟紙糊的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