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

“至尊神明沒有跟孫明才攪在一起自然是最好不過，可如果讓孫明才遊說成功，至尊神明生出其它的念頭，我們要有所準備才行。”

“……”

就在這時，曲月又提出一個新的思路：

“外界都說，孫明才很瘋狂，為了汙神一脈可以放棄自己的性命！為了替詭異生物，推動滅世計劃！但是，在晚輩看來，孫明才既然可以欺騙汙神一脈，有沒有一種可能性，他也在欺騙詭異生物？”

“……”

齊知禮一愣。

“你繼續說。”

曲月的這個假設，的確是很讓人耳目一新。

不光齊知禮，大立國刑部的所有智囊，這一刻都露出傾聽之色。

所有的新人，也開始忍不住揣摩曲月的假設。

後者鄭重其事道：

“孫明才出身五星神明家族，心高氣傲，應該是不會屈服於任何人的……他跟四星汙神主宰虛與委蛇，尋求對方的信任，尋求生存下來的機會，最後，獲得信任後尋找變強的機會，晚輩其實是很能夠理解他的心境的。”

“……”

齊知禮微微眯了眯眼睛。

好像……

曲月的身世跟孫明才的確有幾分相似。

曲月繼續道：

“曾經高傲的人，不可能真的對不如自己的人屈服，或者說，是用一些小的見不得光的手段站在自己上面的人。”

“對孫明才來說，汙神主宰是這樣，詭異生物，也是如此。”

“所以你認為，孫明才背靠的不是詭異生物，而是至尊神明？”齊知禮反問曲月。

“……”

曲月搖頭。

“有沒有一種可能，孫明才既不效忠汙神一脈，也不效忠詭異生物，同時也看不起那些自我封禁的至尊神明？他只是在利用這些勢力，借勢順勢，化為自己的力量，其實他真正效忠的，從來都是他自己。”

這時有人忍不住了：

“這個假設有點瘋狂。”

“他都已經成為汙神了。”

“如果連至尊神明都不認可，他還有什麼必要，一定要跟全世界為敵？把全世界的人和汙神全部消滅乾淨？這麼活著，多累？有什麼意義？”

很多人提出質疑：

“純粹的仇恨？”

“他已經報了。”

“汙神一脈被他逼到這一步，他的仇，應該已經算是洩了一部分。”

“其實他可以選擇跟我們走到一起，聯手覆滅汙神主宰。”

齊知禮盯著曲月，曲月臉上的笑容很是平淡，似乎因為自己特別相似的身世，拿捏到了一把通往孫明才內心深處秘密的鑰匙。

只聽曲月緩緩地道：

“轉化為汙神之前，孫明才是個正常人，誰能確定，孫明才在這數百年的時間裡，沒有子嗣？”

轟隆！

大立國刑部落下驚雷一般，所有人全部失聲，目露驚容，視線聚焦在曲月臉上。

後者淡然微笑，發出第二問：

“誰能確定？孫明才在被汙神主宰找到之前，就沒有在外面誕下私生子？誰能確定……孫明才不是為了這些人在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