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九龍皇朝。
三位滲透者訓練營的成員在城內最繁華的一條街道碰頭。
一個酒鬼靠坐在酒樓靠窗的位置;
一個站在賣紅妝的攤位前挑挑揀揀;
一個就地擺攤,賣巫神雕像。
三人隔空交流得緊密。
“老齊那幫人,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我們在前線打生打死這麼多年,立下汗馬功勞,我還琢磨著馬上就能把中央區域拿下來,我就能回去陪陪家人呢……這下好,出來個孫明才就嚇得屁股冒火,讓我們做好自曝殺人的準備。”
“孫明才,我聽說過,的確是個厲害的角色,曲帝師父嘛,為了汙神一脈可以連命都不要,當初方巖就是斷送在他的手裡。”
“一個死人,厲害歸厲害,不也被我們找了出來。”
“……”
“老齊這次是尷尬了。”
“把孫明才和黑水投送能力誇得那麼厲害,想號召我們所有人組成兩道防線……結果現在一道防線都沒建起來。”
“他的計劃是在一天之內把這兩條防線組建起來,現在,響應者寥寥,看他怎麼收場。”
“哼。”
“待在後方,動動嘴皮子就讓我們累死累活的……現在好了,還想把我們都置身汙神一脈的眼皮子底下,萬一被抓住,死了也就死了,就怕他孃的活受罪。”
“讓老齊自己去頭疼吧。”
“有本事他強行命令我們去執行必死的任務……奶奶的,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對!”
“……”
北地逍遙城城內。
贏總管跟血刃走到一起。
作為已經認領了任務區域的人,二人臨時碰頭,也是心情複雜:
“刑部那邊這次傳過來的命令,的確是有點操之過急了。”
“血刃你說呢。”
贏總管問血刃的看法、
後者嘆了口氣:
“老齊如今發現的東西,以及面臨的情況,即便是滲透者訓練營的這些弟兄,短時間內都很難消化和理解,只怪局勢,不怪他。”
“我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老齊,看著大人丟臉,刑部的命令已出,如果連一條防線都組建不起來,今後刑部跟滲透者訓練營就有可能貌合神離,這不是好事,大人也不會願意看到。”
贏總管曾經是陸凡的上級,但是自從陸凡成為六域鎮守使,他就開始稱呼陸凡為大人。
“不如我們以教官的身份,聯絡我們的一群班底,給齊知禮壯壯聲勢,至少不能讓老齊的面子上太過不去。”
贏總管提議。
血刃略顯猶豫:
尋常任務,他自然不會有二話。
這種幾乎十死無生的任務,他是真的為難。
贏總管沒有急著催促。
就在這個時候,贏總管懷中天機盤微微震動。
贏總管左右瞥了一眼附近,就地展開結界,杜絕外部視線和感知,拿出天機盤。
傳訊聯絡他的人是他曾經在滲透者訓練營的一位學生,也是來自天南王朝的一位偽神。
“贏教官。”
“王學君,什麼事?”
贏總管問。
天機盤那邊傳來火急火燎的聲音:
“聽說教官領了刑部那邊的任務,參與了攔截截殺黑水封印者和甄別南下神明的任務,這是真的嗎?”
“對。”
“我已經就位。”
“你是特地為了這件事情而來?”
贏總管微微一笑。
後者聞言語速變得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