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卻是龍蛇混雜,為害武林,我只是想壓壓魔教的氣焰,卻不想他居然那麼剛烈。”
李狂歌冷笑道:“那還是你逼死了他。”
蕭尺注視著李狂歌:“不錯,所以你要為他報仇也是天經地義,就像我為蕭前報仇一樣。因為我知道,你恰恰就是褚天峰的侄子。”
李狂歌笑了,一襲白衣在這落葉飛舞的山嶺,恰似仙度凡塵,神遊世界。他的這種雍容華貴讓蕭尺也不禁肅然起敬。只見他笑道:“我的寂寞狂歌是絕不會改變目標的。”
蕭尺冷冷道:“我到是真想看看你的寂寞狂歌,只是你的劍已斷了,看來只有用我的了。”他抽出腰間長劍,劍身潔白如玉,宛若一泓秋水。
李狂歌道:“這就是蕭氏劍派三大名劍之一的白虹劍?”
蕭尺嘆道:“正是。此劍比起舍弟蕭前所用的赤心劍雖是剛勁不及,卻是柔韌有餘,就不知你用不用的慣。”
李狂歌冷冷道:“不用。”側身斜起,凌空折下一根樹枝,道:“對於我來說,一根樹枝也可以是劍。”他笑了笑道:“其實一截斷劍、一隻手,也可以使出寂寞狂歌,只要你有那種jīng神,那種氣度,一樣可以的。”
蕭尺的瞳孔開始收縮,他開始不敢肯定自己是否接得住李狂歌的那一劍。
兩人對峙著。
夜空清涼如水。
李狂歌手持樹枝,緩緩抬起,仿似要奪取天地間的光華。
他的手沉穩而有力。
蕭尺讓他從容使出這一招實在是個錯誤的決定。
時才自己的錯誤判斷讓自己處於生死之間,現在蕭尺的錯誤一定會丟了他自己的xìng命。
他已決定出手,他絕不會容情。
他幾乎已經肯定蕭尺已經是個死人了。
“住手。”
李狂歌猛然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吶喊,他轉過頭來,看到身後一個女孩走了過來。
一個腰身纖細,極其秀美的女孩,她的臉上充滿了無盡的悲哀,仿似天地間的苦痛都凝聚在了她的臉上。
蕭尺失聲驚道:“小慧?是你,你怎麼來了?”
那個叫小慧的女孩看著兩人半響,目光終於轉到蕭尺身上,低聲道:“蕭大哥,你接不住那一劍的。”
“為什麼?你怎麼知道我接不住?”
“我看到過那一劍,那一劍是誰也接不住的,就正如誰也接不住你的撼天一箭一樣。”葉小慧的眼裡滿是痛苦,嘶聲道:“因為我也是褚天峰的侄女,那一劍我看過,你絕對接不住的。”
蕭尺一下怔住了,他的心彷彿有無數針尖扎住一樣。他知道這種事小慧不會對他撒謊,他的心沉了下去,自己心愛的人,朝夕共處了一年多的人,居然是褚天峰的侄女,居然隱瞞身份欺騙自己這麼長時間。他感覺自己心在刺痛,而喉嚨似乎已經完全嘶啞,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話不是蕭尺說的,是李狂歌對葉小慧說的,他盯著葉小慧,實在想不出葉小慧會在這個時候把這件事說出來。
看著嗚咽的葉小慧,他突然想到,如果從心裡上徹底擊潰蕭尺,自己的勝算更大,他對蕭尺說道:“一年半前,我就叫小慧找機會接近你,目的就是要了解你的撼天一箭的秘密,可惜小慧對我說,撼天一箭沒有秘密。”
蕭尺的心還在刺痛,臉上卻是平靜至極,他緩緩道:“她沒有說謊,撼天弓的確沒有秘密,有的只是決心和勇氣。只是為何你們要這樣處心積慮?”
李狂歌的心彷彿也空了,他注視著遠方道:“因為我的伯父,就是兩年前被你殺死的褚天峰。他死後魔教也土崩瓦解,我要重新收拾他的舊業,就必須殺了你,必須為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