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真將手包放在胸前抱著,不住的搖頭往後退。
她剛剛體檢好,還在修養期,羽航他難道要抽她的血?
不!
不可以!
她自身難保!
她不想去救白薇薇!
救誰都可以但是不能救白薇薇,還有白薇薇的孩子!
不住的後退,愣愣的盯著步步逼了過來的梁羽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經的愛人,怎麼可能為了別的女人這樣對她?
&ldo;羽航,不、不要!&rdo;
她下巴顫抖著。
不在乎流了多少血,在乎的是一種精神上的虐。
羽航,你絕對不能抽我的血,我會死,我一定會活不下去的!
你這樣對我無異於是殺了我!
越退越快變成了倉皇的逃竄,身子碰上了一個壁壘,轉頭,竺敏笑著看她。
&ldo;竺敏!羽航!你們不能這麼對我!&rdo;
她大喊。
竺敏輕笑:&ldo;你就當義務獻血,幾天就補回來了,沒事!&rdo;
他是高高在上的死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對別人,他本就無情!
白薇薇,他一定要救,不然的話……
眸光微暗。
同時,梁羽航一把鉗住了鄭真的手臂,然後朝他喝道:&ldo;去九樓把鄭達遠抓過來!&rdo;
竺敏眸色一亮,會意。
鄭真是rh負ab,鄭達遠十有八九也是,還真是完美。
身影一舒展,已然消失在樓梯上,電梯,都沒有他快!
梁羽航把鄭真丟給醫生:&ldo;她是rh負ab,給我抽!&rdo;
鄭真面如土色,蹙眉看他,他臉上出了冰冷,沒有任何表情。
&ldo;羽航,你不後悔?&rdo;
醫生已經捲起了她的衣袖,在白雪的手臂上塗抹著冰涼的酒精。
&ldo;抽!&rdo;
不帶任何情緒。
絲!
針頭紮下,皮管裡很快流滿了血,源源不斷的送到了血袋裡。
鄭真靜靜的坐著,不再反抗,心如死灰。
最愛的男人,用她的鮮血去挽救另外一個女人。
換成別人,她是願意救的,但是白薇薇不行,她絕不想故作偉大的為她犧牲哪怕半點力氣。
&ldo;真真!&rdo;
一聲驚呼,卻是竺敏推著輪椅上的鄭達遠,鄭達遠手背上還留著針頭,一副蒼老的模樣,見了鄭真被抽血,又驚又怒,心疼的要死!
他這一生對誰都沒有真心過,包括自己的老婆,唯一真愛的,就是自己的女兒!
&ldo;住手!都給我住手!&rdo;
他大聲的嘯叫,拼命的揮舞著兩手企圖阻止,竺敏只需輕輕動一根手指頭一戳,他就僵在輪椅裡一動都動不了。
&ldo;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抽真真的血?真真她也是個病人,你們不能這樣!&rdo;
鄭達遠依然拿出了司令官的威嚴,大聲厲喝梁羽航和竺敏。
鄭真咬著下唇不再吭聲,哀莫大於心死,她還幻想著能和梁羽航重修舊好,現在看,是不可能了,她不會原諒他!永遠!
&ldo;怎麼回事?&rdo;
梁羽航冷冷的靠近,鳳眸淡淡一瞟,護士一袋抽好了及時送進了手術室,轉而對著鄭達遠冷笑:&ldo;繼續抽!&rdo;
鄭達遠心驚肉跳,指著梁羽航咒罵:&ldo;梁羽航!你會害死真真的!你!你沒人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