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太子爺那龍首立時磕在了地上,幸得這地面上一片雜草,泥土軟和,太子爺的龍面無有受傷,卻是啃了一嘴的泥!
衛武則趁機就地一滾避開了劉瑾的拳頭,也不起身,在地上一個滾地趟,伸手抱住了劉瑾的雙腿,劉瑾立時也步了他主子後塵仰面倒地,他卻是運氣不好,後腦勺正正摔在地上那挪動著四肢想趁人不備逃走的老龜身上,
「砰……」
這一聲兒比朱厚照那一聲響太多了,連一旁目瞪口呆觀戰的韓綺與夏小妹聽在耳中,都不由的一縮脖子,身子發緊,可憐那老龜好不易回復了自由,卻被天降一顆人頭砸了個正著,幸得龜殼厚實,雖未受傷,但也嚇得四肢腦袋全數縮回了殼裡,再不敢動彈了!
那劉瑾此時卻是隻覺眼前一黑,後腦疼痛欲吐,一股子眩暈感自上而下傳到肚子裡,引得胃裡一陣翻滾,還未等回過味兒來,就被人一拳頭揍到了肚子上,再一腳踢到了襠下,
「啊……」
劉瑾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叫聲兒,人便如蝦米一般縮成了一團,人都縮成了一團還不算,那嘴裡還吐起白泡來了!
看得韓綺與夏小妹手拉著手擠在了一塊兒!
諸位看官莫道閹人沒了東西就不會疼!
彼時的閹人乃是留了根的,衛武長年在街頭打架,最是心黑手狠,這一腳下去踢得正正地,那勁兒又大,只怕他未來的乾爹要好幾日解不出手了!
不過此時已是同前世大不同了,前世里根本沒有譚柘寺這一出,兩人要待到太子爺登基之後才會相遇,而今世裡劉瑾捱了這一腳,以他睚眥必報的性子,只怕衛武便是三拜九叩的上門請罪,他也不會再收衛武做乾兒子了!
劉瑾這一下捱得紮實,叫的悽慘,不光是韓綺與夏小妹,便是那一旁的朱厚照瞧了也不由夾緊了雙腿,這廂連忙爬起身來罵道,
「小子,你……你使陰招兒!」
衛武嘿嘿一笑指了朱厚照道,
「你這公子哥一瞧便知是沒見過世面的,你倒底是打沒打過架?甚麼陰招兒陽招兒,只要打倒人便是好招,只要勝了便成……」
說著捏起拳頭在朱厚照面前比了比,他這話倒是沒有說錯,朱厚照那幾招都是在東宮之中由侍衛們陪著練的,想這位大慶朝的獨苗子,從小長到大,說是千嬌萬寵那是半分不過的,別說是捱上一掌一腳,便是那拳腳師傅的拳風掃落了頭髮絲兒,都要被治罪的,似這般哪一個還敢好好教這位太子爺?
說是教拳腳不過就是一幫子人哄著太子爺玩兒罷了,朱厚照不過就會幾招花架子,還自以為天下無敵,卻那知遇上衛武這常年打架的老油子,打個架專使陰招兒,全朝著一招致敵的地方招呼。
說著話衛武上前一步就要動手……
一旁的韓綺見這情景那還肯讓他們再打,忙上前一把拉了衛武的手,
「別打啦!別打啦!」
這可是太子爺,你……你……你不要小命啦!
衛武轉頭見她小臉色發白,小嘴唇兒都被咬得發白啦,這顯是嚇得不輕,只當她是養在深閨從未見過男子打架,膽小懼怕了!
當下反手握了她的手道,
「三小姐不必害怕,我雖是在街面上混的,不過也講道義規矩的,前頭與這位兄弟有些過節,今兒相見他要找回場子,我也不能不給他這個機會,三小姐且站一旁去,待我收拾了他再回來同你說話!」
「哎呀……」
韓綺拉著他的手死死不放,急得直直跳腳,
「你……你……他……他……你別打他……他……」
他是太子爺!太子爺呀!
話到嘴邊,韓綺怎敢說出口!
那頭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