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她可不敢當眾反駁父親,只得在下頭悄悄拉韓綺的袖子,韓綺卻是渾然不覺,並不理會。
待得吃罷酒,姐妹二人回到後院,韓紜埋怨道,
「張榮璟那小子我一貫不喜他,怎得明日還要帶上他去!」
韓綺應道,
「有四郎與表兄在,父親也要放心些,今日父親即是開了口,我們若是不應,二姐姐你覺著能出門麼?」
韓紜聞言無奈道,
「那明日你可得給我想法子,讓我同夏家二公子私下說說話!」
韓綺想了想應道,
「這倒是不難,只你們不可離了我們左右!」
韓紜聞言翻了個白眼,
「放心,雖說是未婚夫妻,但應守的禮節自然還是要守的!我不顧著自己,也要顧著夏二公子的名聲!」
前頭他們已是吃過一次虧了,再犯就是真傻了!
姐妹二人當夜無話,各自睡去,待到第二日一早韓綺先去書院,待到下學時韓紜坐著府裡的馬車前來接妹妹,左右卻是由韓謹嶽與張榮璟騎馬護在兩旁。
馬車到了大門前,二人下馬與韓綺、夏小妹見禮,夏小妹早由韓綺口中得之,家裡有一位弟弟和表兄要相陪,見了二人也不吃驚,笑眯眯回禮道,
「人多最好,我們也熱鬧些!」
跟著韓綺上了馬車,上來衝著韓紜嘻嘻笑道,
「二嫂,家裡的馬車去接二哥哥了,我便只有過來叨擾你們了!」
韓紜笑眯眯道,
「你們倆個每日裡都黏在一處,如膠似漆的,倒不見你說叨擾,這時節倒要來講禮了!」
夏小妹坐到她對面笑道,
「我倒是不想講禮來著,又怕未來二嫂嫂挑我的禮,總歸還是做個面子的!」
韓紜與韓綺姐妹聽了都是哈哈笑,韓紜倒是大方,應道,
「即都是一家人了,小妹在我面前原本是甚麼樣兒便是甚麼樣兒,不必裝面子!」
夏小妹聽了笑著拱手行禮,
「多謝二嫂嫂!」
三人在車中說說笑笑,外頭張榮璟與韓謹嶽卻是一派小心的左顧右盼,這兩個小子回著韓世峰的吩咐,果然盡職盡責的護著兩位姐姐。
一路搖搖晃晃去了九珍樓,到了九珍樓時朱厚照與梁紹早已到了,見得韓家馬車左右兩旁,兩個小子騎馬護衛,不由心頭暗道,
「這兩個小子是誰?是與韓家有幹係還是與夏家?」
那小的倒也罷了,瞧著眉眼便似韓家人,另一個小子眉眼生得倒是不錯,也不知是何來路?
朱厚照歪了歪腦袋上下打量二人,待得韓謹嶽去後頭扶了三位姐姐下車,由韓綺上前引見,眾人這才一一見禮,聽聞乃是韓家的表兄,朱厚照放下心來,
「看來與夏小姐無關,說不定是這三小姐的情郎!」
眾人正說話間,那頭夏家的馬車也到了,夏文彬下了馬車,眾人又是一番引,朱厚照見著夏文彬卻是十分殷勤,一口一個夏兄,笑得很有些討好,一旁的梁紹見了不由的暗翻白眼,
「這八字還未有一撇,夏小姐還未娶進門呢!這就要討好二舅哥了!真是沒出息!」
朱厚照渾然不知同窗好友對自己的鄙視,笑著當先領了夏文彬往裡走,其餘人等跟在後頭,上得三樓便見著有一人早已立在包間門前,見著朱厚照便遠遠拱手行禮,朗聲笑道,
「朱兄!小弟恭候多時了!」
朱厚照快走兩步,拱手向衛武回禮,
「衛兄你倒是早到了!」
說話間突然一愣,上下打量衛武,今日裡衛武乃是特意打扮過的,一身武人裝束,勁裝裹身,袖口緊扎,腰繫絲絛,下頭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