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卻是不必人問,就竹筒倒豆子將自己知曉的事兒全數倒了出來。
衛武與鍾順、王行三人本就是預備著閒時玩玩兒,沒想到越聽越是神色發賢,卻是竟無意之間撈到一條大魚,鍾順大為興奮問道,
「你所言可是當真?」
那人苦著臉道,
「大人,下官都到了這處了,胡編些瞎話兒是耍著您三位玩兒呢?還是耍著自己的小命玩兒呢?」
衛武猶自不放心再那人複述了三回,這一次卻是讓王行用筆紙記錄了下來,之後又對著供詞一讓那人再說了一遍,其中語焉不詳之處又再三追問,確定此人未有編造遺漏之後,看著供詞卻是暗自思忖,
「這兩條大魚果真是大,只也不知自家上司可有膽子吃下去?」
一旁的王行比鍾順老成,看了供詞湊過來悄聲道,
「小旗這事兒怕是您做不了主,還需得指使揮大人定奪才是!」
衛武聞言一挑眉轉頭看他,王行道,
「這案子牽扯的二位乃是國戚,要不要辦乃是要陛下發語,我們下頭人管不著,不過對小旗來說審案有功乃是跑不掉的,不如直接呈到指揮使大人面前……」
王行此言倒也是為自家上司著想,若是直接呈報給指揮使大人,必能在大人面前露臉,若是經了鎮撫使一手,這自然就是見者有份了!
衛武想了想搖頭道,
「此事還是要由鎮撫使大人上呈才是!」
說罷親自帶了供詞去見霍遜,霍遜一見供詞也是吃了一驚,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跟本官去見指揮使……」
二人出了詔獄又去見牟斌,牟斌一見那供詞,負手沉呤半晌道,
「此事本官要即刻進宮請陛下定奪……」
這廂又安排人將那小官兒單獨關了一間牢房,命了王行與鍾順二人專門看守,霍遜回頭拍了拍衛武的肩頭,
「好小子,果然有本事!」
衛武忙拱手道,
「都是仰仗著霍鎮撫使栽培,小的不敢居功!」
霍遜見這小子果然是個上道的,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這事兒牽扯到了壽寧侯與建昌侯,需得陛下親自下旨才成,至於如何處置卻不是我等能左右的了,不過依本官猜測,之後錦衣衛只怕有得忙了,先給你幾日假回去瞧瞧老孃……」
今時不同往日,陛下自知時日無多,而兩位國舅爺這些年也確實太過張狂跋扈,以後新君也不知能否壓得住二位舅舅,說不得還是要出手教訓一二的!
衛武倒未深想這些,只聽說有假大喜拱手謝道,
「多謝大人!」
他這才能得了空出來見韓綺,韓綺聽得竟是又扯出壽寧侯與建昌侯來,不由奇道,
「這二人做了何事?」
衛武嘿嘿一笑在她耳邊悄悄道,
「這事兒若是旁人問我必是不會說的,不過三小姐問起我必是不能隱瞞……」
說著話卻是聲音漸漸小了下去,韓綺不疑有他,不由自主湊了過去,突然間耳垂上一熱,
「哎呀……」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又被他輕薄了,當下不由氣得面上通紅,抬手給他一記,推開他坐到了一旁去,衛武忙笑嘿嘿跟著過去,
「三小姐莫惱,我告訴你就是……」
當下又湊到耳邊道,
「那壽寧侯與建昌侯居然敢從朝廷的官倉之中偷了糧、鹽到外頭販賣……」
韓綺聞言一驚,又聽衛武道,
「那通州漕運衙門裡的人不但與衡王勾結販賣私鹽,連壽寧侯與建昌侯也參與其中……」
這二位販賣私鹽可與旁人不同,民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