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也虧得她平日裡蹦蹦跳跳,咋咋呼呼,將嗓門兒練得十分好,這一聲尖叫聲震屋瓦,嚇得隔壁院子裡正在酣戰不休的人一個哆嗦……
嚇得外頭追來的兩名婆子與苗氏也是臉上變色,
「二小姐這是遇上甚麼事兒了?」
三人齊齊推了院門進去,
「二小姐!」
四下尋找,卻見得韓紜尖叫著從一旁的偏房之中沖了出來,兩個婆子立時上前扶住,
「二小姐,這是怎麼啦?」
說話間裡頭又站出一名神色狼狽的年輕男子來,
「啊……」
院中的幾人立時臉色大變,
「這……這……」
苗姨娘回頭見得韓紜衣衫不整,那男子也是長袍前襟掖在腰間,
「這……這……你……你……」
苗姨娘舌頭打結,雙腳發顫,立在那處抖著手指頭指著那男子,又瞧了瞧韓紜,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兒昏過去,
這……這讓她如何向夫人交待呀!
可是要了命啦!
那頭衛武與王大虎躲在這院子的淨房之中,聽得隔壁院子裡先是驚叫聲起,之後有婦人叫罵之聲,
「好你的讀書人,沒想到竟是個登徒子,姑娘家出恭也敢闖入,你……你實在膽大包天!」
「拖了他去見官……」
二人相顧詫異,只聽得隔壁聲響,那一對野鴛鴦被驚動,匆匆穿了衣裳起身,女的收拾妥當急匆匆離去,男的也過去隔壁察看究竟。
衛武與王大虎聽得響動就早早先出了院子,隱身在一旁,待那婦人出來便跟了上去,衛武離開時得空瞅了一眼隔壁院子,卻是瞧見了兩個婆子揪著那夏文彬抬手要打,
「該!在這清靜之地還敢行此齷齪之事,看來果然不甚好東西!」
一面幸災樂禍的笑著,一面跟著婦人出去,眼見得那婦人上了馬車行了不久,倒有錦衣衛自道旁拿人,那婦人何曾見過這種,見一個個凶神惡煞的錦衣衛早已嚇得臉色發白,身子瑟瑟發抖,這廂被提到錦衣衛,自有人去審問。
用不了一時半刻,便有人自裡頭出來報給了金成裕,金成裕一見那供詞大喜,轉而便去呈給了霍遜,之後自有錦衣衛領了駕帖前去拿人。
待到將關珂押到北鎮撫司詔獄之中時,得了訊息的王大虎嘿嘿笑著對衛武道,
「霍鎮撫使知曉你小子有功,特許你進詔獄裡觀審那關珂!」
衛武聞方大喜,忙跟著王大虎前去了詔獄。
不說那關珂進了詔獄如何受刑招供,牽連出一樁事兒來。
且說白雲觀中,這院子裡鬧將起來,前頭便有人來察看,卻是驚動了不少人,鬧鬧嚷嚷好些時候韓家人與那夏文彬才脫了身。
待得回到家中苗姨娘二話不說便噗通一聲,給王氏跪下了,抬起頭來嚇了王氏一跳,一雙眼早在一路之上哭得腫成了核桃般,王氏忙問道,
「這……這……這怎麼了?可是遇上事兒了?」
一旁韓紜見狀忙去扶苗姨娘,
「姨娘這事不怪你,你先起來!」
苗氏只不起身哭哭啼啼道,
「夫人,這事兒都是奴婢的錯,夫人罰奴婢吧!」
一句話說的王夫人急得不成,起身一把拉了她道,
「你且先別顧著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倒是說呀!」
苗氏抽抽咽咽語不成句,倒是韓紜跺腳道,
「母親,這事兒你也別問姨娘,女兒同你講就是!」
當下將這事兒的前因後果一講,王氏也是聽得目瞪口呆,半晌嚥了一口唾沫潤一潤乾涸的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