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綺勸道,
「大姐姐,我所言倒也真非是玩笑之言,少年慕艾,越是喜歡越是想要親近,這乃是人之常情,倒也不必壓抑太過,你太過矜持反倒失了情趣!」
說著,突然想起自己被人拉著小手親吻那一幕,不由紅了臉,幸得此時屋中燈光昏暗,倒是無人注意她。
韓紜連連點頭道,
「我那一日同夏家二公子同行,一路之中他便問我喜歡吃甚麼,平日裡又做些甚麼?我也問了他平日裡做些甚麼,讀了甚麼書,說得多了便相處自如了,大姐姐可有知曉徐家大郎喜歡甚麼?」
「我……」
韓繡想了想道,
「我倒是讓芳草向他身旁的小廝打聽過的!」
韓紜聞言撇嘴,
「你若是關心他,便讓他知曉,這般拐彎兒抹腳也不嫌累!」
韓繡滿面緋紅,
「我……我……見著他便不知說些甚麼了!」
她對著徐志茂便手足無措,不知應如何開口了!
韓紜笑道,
「你總歸要嫁給他的,難道以後二人便不說話了麼?總歸都要相處的,為何不從現在做起?」
韓綺深以為然點頭道,
「二姐姐說的極是……」
姐妹幾個就這般,秉燭夜話聊至深夜,苗姨娘瞧著時辰實在太晚,過來勸了兩回才將韓綺與韓縵送回屋中各自安睡。
那頭衛武在家中養了五日,自覺身上的傷已是無礙行動,便換了衣裳又洗漱一番出了門,一早便守在承聖書院門前等待韓三小姐。
這廂遠遠見著韓忠駕著馬車到了門前,衛武一個箭步竄到馬車後頭,猛地一撩簾子笑道,
「三小姐,請下車!」
韓綺乍一見他是又驚又喜,
「你……你回來了?」
衛武笑嘻嘻伸手扶她,
「三小姐小心腳下!」
韓綺下了馬車,上下打量他,眉頭微微皺了皺,
「你……你這一趟差事辦的可是辛苦?」
怎得又瘦了?衛武比起上回回來又瘦了些,顴骨突了出來,下頜、腮旁也是稜角分明瞭許多,原有的三分稚氣早已褪的一乾二淨,眼神之中更多了兩分凌厲之色,整個人看著氣勢添了二分,身上的痞氣越發淡了,倒越發似官家人了!
衛武笑著任她打量,也瞧了瞧韓綺滿意道,
「三小姐,倒是長胖了些!」
眼下青色已去,小臉兒又圓了些,雖說身量未變,但總歸氣色好了不少!
兩人剛說了兩句,前頭韓忠便咳嗽一聲,
「三小姐時辰不早了!」
韓綺聞言忙退開兩步,左右瞧瞧,幸得身旁的馬車遮擋倒是無人留意這處,衛武笑眯眯道,
「我今兒一天都在這處守著,待三小姐下學!」
韓綺點了點頭抱著書袋進了書院大門,衛武看著她進去,這才又回到街對面兒,學著以前般蹲在路旁同癩痢頭他們一起守在大門前,李莽問他,
「老大,即是傷好了怎得不回衙門辦差?」
衛武應道,
「誰說老子傷好了,老子傷重著呢,沒個十天半月傷好不了的!」
師父說了,得了個小旗便差不多了,再去爭功就是惹人嫉恨了,他便索性告傷在家,再養二十日,眼下同三小姐好好親熱親熱才是正事!
回身他又一腳踢向劉青,
「去!給哥哥們弄點兒吃的!」
劉青答應一聲屁顛顛跑走了,那頭又駛來一輛馬車,下來一個眉目清秀的小子,衛武雙眼一眯,
「那小子怎麼在這裡?」
這不是前頭被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