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廳堂之中人多眼雜,韓綺沒那膽子再去瞧衛武,隻立在那處一心一意盯著大姐姐行完禮之後,由韓有功背了出去,原本應該是韓謹嶽背著姐姐出門,只他年紀小背不動,便請了韓明德家裡二郎韓有功背著韓繡出門,總歸都是同宗的兄弟並無不妥當之處。
一行人送了新娘子出門,王氏哭的帕子都濕了,身邊三個女兒忙溫言相勸,韓紜卻是問道,
「母親,大姐姐出嫁你哭得這般悽慘,我出嫁也不知您哭是不哭?」
一句話倒讓王氏忘了傷心,拿淚眼兒瞪她,
「你出嫁我才不會哭呢,正巴不得你早些出門呢!」
韓紜聽了嘆口氣,
「母親果然偏心!」
王氏聽了氣得不行,當著這麼多人不好動手,只得瞪她一眼氣哼哼進去了,只被她這麼一打岔倒是忘記了哭泣,擦了擦眼淚便去招待親朋了。
韓綺與韓紜見狀相視一笑,韓綺道,
「若我說這家裡誰最疼母親,必是二姐姐無疑了!」
這廂插科打諢哄得母親忘了傷心,二姐姐這人雖說平日裡心眼兒粗,實則也有細膩的時候,
韓紜聽了只是笑,裝模作樣的嘆一口氣道,
「我這般孝順,母親卻是半分不感動,真是枉費了我一片心意!」
韓綺笑得不成,
「母親怎麼不知曉你的心意,你的嫁妝我瞧著比大姐姐的只多不少,母親心裡明白著呢!」
韓紜哼道,
「怎得……你這是嫉妒了?」
韓綺忙連連擺手,
「妹妹不敢,不敢同二姐姐爭寵!」
韓紜得意一笑,一手拉了韓縵一手拉了韓綺轉身進去,
「你放心,待到你出嫁的時候必不會少了你的,即便母親這處少些,我與大姐姐也不會虧待了你,走吧!我們幫母親招待客人!」
姐妹幾個進去,迎面遇上幾位相熟的夫人,韓紜忙放開了韓縵行禮,小韓縵立在姐姐身旁,大眼兒滴溜溜打轉,一眼瞧見人群之中有一個熟悉之人正沖她招手,韓縵回頭看了一眼正同客人寒暄的兩位姐姐,趁人不備撒開小腿兒鑽進了人堆裡。
衛武蹲下來笑眯眯看著韓縵笑嘻嘻跑過來,抬手給她正了正兩個小抓髻上的小絹花兒,
「五小姐,今兒真好看!」
韓縵大眼睛眨著,瞧了瞧衛武空空如也的手,
「糖?」
衛武笑著點她鼻頭,
「五小姐真是個小饞貓……」
說著在袖子裡摸了摸,
「今兒我沒有帶糖來,不過有這個……」
手掌攤出來裡頭兩顆圓溜溜的琉璃珠子,卻是在抄衡王家裡,衛武隨手順走的,此時的琉璃貴重,多燒製成器皿,似這般渾圓五彩的琉璃珠子專給小孩子玩耍的倒是少見,也只有那些王公貴族家中才有,衛武當時見了便想拿回來哄小丫頭玩兒,就順手抄了幾個。
韓縵見著果然喜得笑了起來,伸出胖胖的小手抓在手裡,仰頭把珠子放在眼前透光瞧,衛武拉了她的手下來,又把一個小油紙包給了她,
「這個是給三小姐的……」
韓縵見了便想開啟,衛武道,
「這裡頭是給三小姐的醒酒藥,苦苦的,五小姐可不愛喝的!」
韓縵一聽說是藥立時便不想動了,一手抓著珠子一手抓著紙包,又去尋韓綺了!
王大虎一在旁瞧著笑,
「你小子哄女人倒是有一套!」、
不單哄婆娘,還哄小姨子!
那珠子和解酒藥分明就是早備好了的,今日裡韓家宴客,幾位小姐難免要吃上兩口酒,閨閣的女兒家都不善飲,待會兒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