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韓綺叫了一聲下意識想縮手,衛武觸手只覺綿軟滑嫩,禁不住耳根子更是燒得兇,隻手上卻是半點不慢,抓著了她的手指頭復又前進兩分,握了她半個手掌,往自己胸前拉,
「你幹嘛,快放手!」
韓綺嚇了一跳,那門縫至多能容一隻手透過,自己的手被他捏住,要是再一關門被夾著了可怎麼辦!
這掙扎間,只覺著手指被人一陣揉捏,卻是衛武用了自己的袖口,仔細擦著手指頭,韓綺醒悟過來他在做甚麼,一張臉漲得通紅,忙奮力奪回了手指頭,背在身後頭,
「你……你……你到底是來做甚麼的?」
來動手動腳輕薄人的嗎?
衛武此時也是呆住了,只恨不得抬手給自己一耳光,心中暗暗叫道,
「糟糕!這可是正經人家的小姐,又不是窯子裡的姐兒,你……你這臭手慌甚麼慌,以後明媒正娶拉著小手兒入洞房,想怎麼摸沒有?偏要這時節犯混,三小姐麵皮子薄,現下動手動腳,定時要惱我了!」
想到這處立時大悔,小心瞧著韓綺面色,
「那個……那個,我就是瞧著三小姐的手指頭髒了!」
韓綺左手捂了自己的右手,手指頭被他握得熱熱地,倒似有些發燙了一般,只她乃是老實女兒家,心裡生氣又不會罵人,只得含羞帶怒的努力瞪大了眼盯著他,二人隔著門縫兩兩相望,一個羞惱,一個心思電轉打量著如何把這一處給圓了過去,好讓三小姐不惱了他。
正在無語之間間,只聽得裡頭有人在叫,
「三小姐?」
是落英的聲音,韓綺連忙回過身去,再不看那門外的人,快步向著裡頭走去,衛武忙貼過去趴著門縫瞧,只角門開的朝向不對,卻是瞧不見裡頭的人,聽得腳步聲遠去,人是再不回來了,心下不由大為懊惱,低頭左巴掌拍在自己的右手背上,
「讓你手欠!不該伸手的時候伸甚麼手,這樣子還圖甚麼以後!」
想到這處很是懊惱,
不過……三小姐那小手又細又嫩又滑,握在手中跟握著一塊豆腐一般……
韓綺紅著臉回到屋中,落英正在繡花頭也沒抬的問道,
「三小姐,見著書院的朋友了麼?若是想見面不如稟了夫人,請到家裡來吃茶?」
韓綺使手背,冰了冰發燒的臉,坐到書桌上背對著落英應道,
「不必了,他……他不過是路過與我問聲好,不必驚動母親!」
這廂拿起書來卻是心頭暗氣,
「他……他怎麼這樣……我還當他如今年紀還小,人還未曾變壞,沒想到現下就已經這般……這般喜歡動手動腳佔人便宜了!」
想到這處又氣又惱又失望,
「我還想著讓他讀書明理呢,瞧他那樣子只怕是難了……」
轉而又想,
「他已在十四、五歲了,長年在街面上混的人,必是早已……早已開過葷的……」
韓綺想起他前世裡左擁右抱的情景,那時節見著倒覺得他本就如此,心裡有些小小的異樣,卻沒有在意,但今世想到這處,卻是心底裡不由湧起一股莫名的傷心來,便是連手裡的書也瞧不進去了,只是直直盯著發了半日呆,倒是將衛武傳流言的事兒給拋在腦後了!
那頭衛武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連著幾日在韓府門外打轉,卻是再沒機會見著韓三小姐,便瞅著空兒又給五小姐行了一串糖葫蘆的賄,也是沒法子叫了三小姐到門前來,他這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打轉,卻又不敢翻牆跳進院去,若是三小姐當真惱了不講情面,見著他嚷嚷出來,叫人將他綁了往衙門裡一送,告他個私闖官宅,那可就真糟了糕啊!
他在這處打了幾日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