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聞言點頭賞了那大夫銀子,轉頭對師爺道,
「果然是刀傷!」
師爺應道,
「老爺,怕是過了午時青州府便有人到了,屆時將人交出去便是大功一件!」
縣太爺笑眯眯點頭道,
「今年該得我時來運轉,雖說官運不算通達,但總歸財運卻是亨通,想來王爺必有重賞的,屆時老爺必少不了你的!」
二人都是嘿嘿相視一笑。
待到午後果然青州府來了人,卻是王府的十數名高手,這廂悄悄摸入後衙之中,將那間房圍的嚴嚴實實,李寬一腳踹開房門,正在床上假寐的衛武伸手一把抓了身旁的長刀,跳將進來就沖了上去,只他與李寬不過拼了兩招,就有人自後窗跳了進來,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刀架在了倒躺在床上的王大虎的脖子上,
「小子別動,你若敢動一動,他便要人頭落地!」
衛武回頭一看,見得王大虎沖他苦笑,緊接著腰眼兒一疼,後腰已被人踹了一腳,撲倒在地,當時就有人上來使繩子五花大綁,將他給綁了個結結實實。
李寬蹲下來用刀背拍了拍衛武的臉,
「小子,上一回讓你們跑掉了,這一回便是大羅神仙來,也救不了你!」
起身打了一個手勢,將二人架了起來,押到外頭往那馬車上一扔,一路往青州府而來。
這廂一路顛簸到了青州城外,離城五里地時卻轉而進入一條岔路,進去又走了兩裡地,見得一處莊院,馬車進入院中停下,有人過來將二人拉下來,推推搡搡的進去後院之中,拉開假山後頭地面之上隱蔽的石板,
「進去!」
二人被推入了地牢之中,當天晚上李寬便提審了衛武,只一輪鞭子下來,這小子只是死咬著不開口,問及錦衣衛查到了甚麼,衛武只是哈哈大笑,
「就憑你還撬不動小爺的嘴,想要知道讓衡王親自來問!」
李寬大怒,又是一頓鞭子過去,卻是打得渾身熱汗,耗了足足一夜時間這小子就是不鬆口,到最後逼急了衛武哼道,
「那東西我放在隱蔽之處,上頭做了我們錦衣衛專屬的暗號,你即便是殺了我,待到下一撥人到時,便可循著暗號找到東西,只要東西送到了陛下的手裡,衡王同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李寬思量了半晌,終是派人給衡王送信,衡王見信冷笑連連,
「哼哼!本王倒要瞧瞧耍得甚麼花樣!」
當日便輕車簡從,身邊只帶了十來名侍衛出了城來到別院之中,只他卻不知,他出城之後,自己的王府便被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衛所兵士圍住了,同時青州衙門之中有手持聖上秘旨的錦衣衛領著衛所兵,將青州衙門一干人等全數扣押,四門的守門官兒也被人替換了下來,不過半個時辰整個青州城便只進不出,無人能往外送信兒了。
待到衡王一行人入了別院之後,還未來得及進入地牢之中審問衛武,卻聽得外頭大門被人拍得山響,有人出去剛開了一道門縫,卻見得外頭一隊甲冑鮮明的衛所兵立於門前,當下臉色一變,還未來得及說話,倒被人撞開大門,兵士們如潮水一般湧入了大門之中。
衡王立於大堂之中見得兵士沖入門戶之中,立時臉沉如水,當先領頭一人身著飛魚服,腰佩繡春刀,四爪飛魚繡在袍擺之間若隱若現,那人生得相貌堂堂,面如冠玉,長眉入鬢,走到近前拱手行禮,
「衡王殿下,卑職北鎮撫司鎮撫使霍遜有禮了!」
衡王負手而立,瘦長臉森冷陰鬱,
「大人私闖本王別院,意欲何為?」
霍遜笑道,
「前頭有錦衣衛入青州公幹,卻是六人齊齊失蹤,不知衡王殿下可知曉他們蹤跡?」
衡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