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衡王竟大膽至此,敢對錦衣衛動手!」
衛武應道,
「我前頭也是這般想的,以為錦衣衛頂著皇帝的名頭辦差事,走到哪處都應是風風光光的,沒想到還有人膽大包天向錦衣衛動手……」
韓綺皺眉頭道,
「衡王多半也是沒料到你們能逃出來,青州離著京師路途遙遠,他只要將你們全數殺了,待到錦衣衛接到訊息,一路查過來,只怕骨頭都不剩了,他再咬死了不認,便是皇帝也拿他無法,除非皇帝肯不顧親親之義,無憑無據的讓錦衣衛拿人!」
不過若是如此,必會引來朝上朝下和宗室親族的一片反對,如今的藩王早已不是太祖時的藩王了,手中無兵無權,更被地方官府看得死死的,一個個幾乎都是當豬養著,為此宗親們早是頗有怨言,若是再來一出不教而誅,只怕會寒了宗親們的心,當今的弘治帝即不是太祖沒有那般弒殺成性,更不是太宗能殺伐果決,不顧人非議,陛下還做不出這等事來!
言罷又想了想,
「你們此時若再去查,只怕連那些山匪都會不見了!」
衛武卻是不語,韓綺抬頭看他,見得衛武一臉欽佩的瞧著他,
「你……你做甚麼?」
衛武咧嘴兒笑道,
「人都說秀才不出門全知天下事,我還當是世人捧那些酸儒之言,沒想到三小姐便是這般能人!」
說罷目光灼灼的盯著韓綺瞧,韓綺臉上又紅了,
「這……這……有甚麼難……難猜的,衡王只要不想立時扯旗造反,他總歸要想法子避開朝廷追查的!」
衛武笑道,
「三小姐說的同我們鎮撫使一般無二,卻是對得不能再對了,明日鎮撫使便要帶著我們再去青州,也不知這一回從何處著手!」
韓綺咬唇低頭細想,衛武瞧著她烏黑的發中,有一個白皙可愛的小發旋,上頭還有三根不肯服貼的短髮,直直的挺著,
「呼……」
衛武忍不住沖那三根呆毛兒輕輕吹了一口氣,看著它們向一邊倒去,覺著好生可愛,韓綺頭頂一陣涼風吹過,忙伸手撫著頭頂,抬頭瞪他,
「你做甚麼?」
衛武笑道,
「無事……三小姐可是想到甚麼了?」
韓綺嗯了一聲,放下手應道,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
衛武眼睛一亮,
「三小姐當真有主意?」
韓綺被他盯得羞紅了臉躊躇道,
「我……我也就是這麼一說……」
「三小姐快快講來,且讓我聽一聽……」
韓綺咬了咬唇湊過去在他耳邊低低說了一番,那香香軟軟的身子靠了過來,耳旁有淡淡的香氣吹拂,卻是順著耳洞鑽進腦子裡,腦子裡一陣陣的發蒙,又鑽進心裡,胸膛裡立時便癢了起來,緊接著手指頭也癢了起來,
「咳……」
衛武咳嗽了一聲,強壓住想將人抱進懷裡的念頭,韓綺歪頭看他,
「你……聽明白了麼?」
衛武回神,
「呃……沒……沒聽明白!」
韓綺無奈又湊過去重講了一遍,這一回衛武收斂心神聽了清清楚楚,待到韓綺再問時,卻還是瞪大了眼,
「沒……沒明白!」
不知是計的小姑娘果然上當,又湊過去細細的講解,衛武裝作連連點頭,卻是不知不覺將自己緊緊的貼了過去,待到韓綺發覺時,自己已經整個兒被他兩手虛抱摟在了懷裡,韓綺立時羞紅了臉,抬頭捶他一記,
「你……你……又動手動腳!」
衛武嘿嘿的笑,低聲道,
「三小姐,這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