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君聞言忙將此事往衛武身上推,指了一旁殷勤給韓三小姐倒茶的衛武道,
「這主意不是我出的,乃是衛武說在董先生那屋子裡藏身,決不會被人發覺,我們才過去的!」
衛武沒想到朱佑君會往自家頭上推,心中暗罵,
「若不是你這小子,身手太差偏還要緊跟著老子不放,老子早把人尋著了!說不得東西送完後還能拉拉小手,說說情話兒,被你身邊那侍衛上來一頓拳腳,才驚動了人,倒來怪上老子了!」
只當著面,他如何敢罵太子殿下,只得笑嘻嘻應道,
「朱兄,這可怪不得我,你家裡請得那護院身手不錯,只辦事太過毛躁,把人打昏拖出去便是了,怎得還要將兩人往一張床上放!」
朱厚照聞言也點頭道,
「正是,這事兒還是管我們家那護院,辦事太過毛躁了!」
實則抬人上床這事兒,他們三人都有份兒,不過如今那謝儉還在宮中輪值呢,只他不在當場,二人自然是將事兒往他頭上一推,卻是半分不帶心虛的!
此事一出,於女子聲譽自然最是受損,眾人都當慢說是山長,便是董先生自己都無顏再在書院教學了,必定會請辭的,只卻沒想到,董先生仍是每日裡照常教學,端著一張嚴厲刻板的臉,照舊將學生罵得狗血淋頭,連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眾人皆嘆董先生臉皮夠厚,只夏小妹卻是大呼佩服,
「董先生果非常人也!這事兒本就不是她的錯,為何就要屈從於世俗眼光?」
董先生與楊先生本就沒有私情,本就不是她的錯,再有即便是二人之間有個甚麼,那也是楊先生不知避嫌,私闖的內院,關董先生何事,為何倒要董先生來引咎退讓!
事兒倒確是如此,董先生真乃不是尋常女子,每日裡進進出出書院,所到之處目力所極,但凡有那想在背後竊竊私語之人,被她冷厲的目光一掃,立時便弄得閉口不語,垂頭肅立,
「諸位到書院進學,乃是學聖人之道,治世之法的,可不是學那長舌婦四處搬弄口舌,道人長短,說人是非的……」
言罷董先生下巴微抬,神色冷峻,
「至於……我與楊先生之事……送諸君四字……干卿何事!」
他男未婚,我女未嫁,要如何還有父母高堂做主,那輪得到一幫丫頭小子嚼舌頭!
董先生如此霸氣外漏,行事果決,倒是那楊先生卻是扭扭捏捏,不甚爽利,自小清涼山回來在山長面前講明事情之後,自覺無顏見同僚,見書院學生便告假三日,待回到書院時才驚覺流言滿天,心下更覺愧對董先生,便尋了個機會過來同她說話,見面便一躬到底賠禮道,
「那日之事確是楊某思慮不周,連累了董先生,董先生要打要罰,要楊濬當眾道歉,楊某都是決無二話的!」
董先生聞言微微一笑道,
「前頭在山長面前不是早已說過了麼,此事楊先生不必放在心上,外頭流言如何胡亂傳播,其中真相你我二人都是一清二楚的,此事要怪只怪我們運氣不好,遇上了那身手高強的蟊賊,卻是怨不得旁人,此事就此揭過,楊先生不必再提了!」
董先生如此灑脫豁達,倒是令得楊先生大為驚佩,回到家中思慮一宿,第二日就去求見了山長,一見面便跪在當場,口稱道,
「先生,學生父母又亡,自幼長在先生膝下,先生待學生便如親生父親一般,如今學生有意向一位品貌兼俱的好女子提親,還請先生成全!」
關長風聞言喜道,
「你年紀已是不小,前頭數回為師也曾想為你操辦婚事,只你執意不肯,如今倒是自己看上人家了……」
當下撫須點頭道,
「你且說說,看上了哪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