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那韓家三小姐運氣好,倒是當真讓老子查到了點東西!」
衛武聞言立時來了精神,
「師父快說來聽聽,這般久都不見師父回話,我還當師父沒本事查到呢!」
王大虎一聽立時板起了臉,
「臭小子,老子為你辦事,嘴上也不說些好聽的,今兒你若是不請頓酒,休想從老子嘴裡掏出半個了字兒來!」
衛武忙陪笑道,
「師父您老人家要吃酒,自然是好說的,只要不去楊萬山那處,隨您去哪兒都成!」
王大虎聽了嘿嘿一笑道,
「放心!放心!不去那兒!」
前頭珍娜一身狼狽的回去,楊萬山還當女兒遇上了登徒子,叫叫嚷嚷要拜把子兄弟給侄女報仇,珍娜卻是死死攔著不讓,之後才將事兒的經過講了出來,楊萬山自覺這事兒實在丟臉,卻是將珍娜關在了家裡,再不許她外出,這幾日正張羅著叫媒婆上門,要說一門好親把女兒嫁了!
王大虎如今也不敢亂牽線了,便點了九珍樓,
「你小子最近可是大發了一筆,倒要讓你出點血才是!」
衛武笑道,
「自然是應該請師父吃一頓酒的!」
卻是又叫了鍾順與王行,又有如今他做了試百戶,手底下能用的人也多了起來,又有兩名總旗一人名叫做馬雲天,一人名做康峻,這二人也是在錦衣衛多年,卻是頭一回見著衛武這般年輕的試百戶,心知這位一來必是有些本事,二來上頭也是有人的,對衛武自然也是不敢怠慢,都是小心恭敬著!
這廂一行六人到九珍樓吃酒,都是糙漢子,吃起酒來沒得顧忌,就著九珍樓的珍饈美味,上好的秋露白一壇壇的叫進包間中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都有些醉了,倒更加是放開懷來,脫了衣裳袒露胸膛,划拳猜令好不熱鬧。
王大虎與衛武則移到了窗邊的座位之上,一面吃茶一面腦袋湊到一處悄悄說話,王大虎道,
「小子,那徐興在大理寺,差事倒也辦得一般,上下吃拿的事兒也是有的,只這滿京師的官兒都是如此,倒是無甚奇怪之處的……」
頓了頓道,
「只他那大兒子許志茂卻是有些不妥……」
衛武聞言眉頭一緊,
「有何不妥?」
「那許志茂在國子監裡讀書,認識了一幫子朋友,許是讀書人手頭緊,便一起湊銀子辦了一個茶社……」
「嗯……」
衛武心知還有後言,倒也不急著追問只是點了點頭,聽王大虎又道,
「那茶社倒也平常,只裡頭人卻不平常?」
「哦……怎得不平常了?」
王大虎道,
「這些來吃茶的多是讀書人,那些酸儒們議論國事倒也是常事,偶爾罵罵皇帝,罵罵閣老們也是常事,只其中卻有一個人十分奇怪,此人名叫做米忠南的監生,旁的都不罵,專罵我們這新登大寶的皇帝……」
衛武聽得眉頭連挑,曬笑道,
「讀書人罵皇帝乃是常事,不過他若只指著新皇帝一人罵卻有些奇怪了,難道這新皇帝還能贏了他的銀子,勾了他女人不成?」
王大虎嘿嘿一笑,
「若當真是這樣倒也罷了,只這小子甚是奇怪!按說新君剛上位不久,雖說未做出政績來,但也無甚太大過失,只他每回相聚都要罵個不休,只說是新君自幼頑劣,不學無術,實不似太祖太宗子孫……」
「哦……」
衛武聞言抬頭瞧了王大虎一眼,這一說倒是有些意思了,想當初他們辦青州衡王朱佑楎謀反案時,那朱佑楎也曾打著懷疑先帝出身的旗號,怎得如今到了新帝又有人拿這個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