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這秘藥是由那些藥物混成,你可是知曉?」
馬雲天明白衛武的意思,取過碗來聞了聞,又用食指蘸了一點伸手舌頭舔了舔,
「頭兒,這藥應當沒有問題!」
「沒問題!」
衛武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陸子玉,過去又掰了陸子玉的嘴看,見得滿口鮮血,卻是瞧不出異樣來,當下不由眉頭皺得死緊,
「怎麼就死了?」
不多時錦衣衛所裡專職的大夫來了,蹲下去看了陸子玉,又伸手把脈翻開眼皮看了看,
「大人,這人已經死了!」
衛武此時間臉色已是稍緩,但眼中的戾色卻是越發的濃重了,
「可否瞧出來他是怎麼死的?」
大夫又仔細檢視了陸子玉的手腳,再伸手按壓了肚腹胸口等處,繼而聞了聞那桌上的藥碗,撫著鬍子想了良久才道,
「大人,此人身子太弱,這藥性太猛,令得他太過亢奮以至心臟及血管無法承受激盪,血管爆裂而死!」
「血管爆裂而死?」
衛武一挑眉頭,那大夫見衛武似是不信,便親自解開陸子玉的衣服,露出那猶帶體溫的白皙瘦弱的胸脯,伸出一隻手指輕輕一壓,卻見得面板下隱隱一片淤青顯現出來,那大夫道,
「大人請看……此乃是他面板之下的血管已經爆裂,此時人剛死,身體猶有餘溫,血液還在流動,待一會兒屍體冷下來這後,全身會顯現大片的淤血青紫彷彿被人打了一般……」
頓了頓又道,
「若大人還是不信,可取刀來剖開他的胸口,心臟之處必有破損,此時他的內腑之中想來已是有許多積血了……」
說罷也不待衛武點頭,便自取了牆上的尖刀,在陸子玉的心下三寸,腹腔上端切了一刀,那刀尖鋒利入肉便沒,還未等拔出刀來,已有顏色略深的鮮血自傷口處溢了出來,衛武看得眉宇之間一片冰冷,又聽那大夫道,
「大人,我們錦衣衛審犯人,自然也不是萬無一失的,一年到頭也有十來個失手的,似這樣因用藥出事的也不是一個兩個的……倒也無甚稀奇的!」
這位大夫乃是錦衣衛所裡專用的大夫,這樣的事兒見得多了,倒也不足為奇,見衛武甚是懊惱,便出聲寬慰他道。
衛武想了想問道,
「那……可知是因著甚麼原因,才會導致如此的?」
那大夫應道,
「原因種種,卻多是因著犯人身體底子太差,有些人外頭看著壯實如牛,實則內裡早已被掏空了身子,似此人一看便知是文弱書生,且眼底青黑,想來平日裡必是一個酒色不禁之人,這樣的人用藥用刑需得謹慎,一個不小心便要過量致人死亡!」
衛武聞言點了點頭,
「明白啦!多謝大夫!」
這廂將那大夫送了出去,王行問道,
「頭兒,現下這事兒如何查?」
衛武立在那處看著陸子玉的屍體,臉色陰沉,眼中目光閃爍,半晌卻是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哼!怎麼辦……人證都死了,還查個屁啊!」
下頭眾人一聽都是一愣,馬雲天道,
「那……這就不查了?」
衛武又冷笑一聲道,
「怎麼不查?自然還是要查的……現下你們就去陸子玉家中,給我翻個底朝天!」
眾人這下子聽得有些糊塗了,心中暗道,
「這一會兒說查,一會兒說不查,這頭兒是氣糊塗了吧!」
正猶豫間,衛武瞪眼道,
「還不快去!」
眾人不敢耽擱,忙領命出去了。這刑室裡的事兒,那趙霖與在外頭吃茶閒聊的梁紹都知曉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