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武聽了再一笑,轉頭看向那說得唾沫橫飛的米忠南道,
「志茂兄也莫怪小弟多事,只是這讀書人清談也要少談國事才是!」
徐志茂聽得他意有所指,轉頭看他時,衛武已收回了目光,卻是正色對他道,
「志茂兄自是知曉小弟乃是做甚麼的,錦衣衛專查不法,有時候……言論也會獲罪的……」
徐志茂聞言眉頭一挑,
「武兄弟,這話是甚麼意思?」
衛武哈哈一笑道,
「小弟這是辦差辦得有些走火入魔了,不過隨口提醒志茂兄一句,志茂兄願聽便聽,若是不願意聽便當耳旁風吧!」
徐志茂皺眉頭想了想,動了動嘴角卻是再未追問,衛武哈哈一笑再不同他提前話,只是東拉西扯說些旁的,他雖不會詩詞歌賦但總歸極會說話,又兼見識廣,隨便提一個話題都能同徐志茂扯上許久。
如此一面吃茶一面閒扯著話,卻是直到茶水換了三壺,對面的米忠南終於起身要走了,衛武見狀也衝著徐志茂拱手道,
「志茂兄,時辰不早了,小弟叨擾了,這便告辭!」
徐志茂還想挽留,衛武卻是悄悄兒言道,
「前頭小弟未對志茂兄說實話,小弟實則是在當差,乃是尋個空當溜的號,現下要回去了!」
徐志茂聞言也不敢再留了,只得笑著拱手送他出來,二人相攜出來正正與那米忠南一行人遇到了一處,衛武尾隨著米忠南走到茶社外頭,衝著徐志茂拱手道別,卻是一轉身拉手摟了那米忠南的肩頭,笑眯眯道,
「米兄,久不相見,一向可好?」
那米忠南也正與友人拱手分別,卻是被衛武伸手一攬,弄了個莫名其妙,跟著衛武走了幾步歪著腦袋看他,
「你……你是何人?」
衛武笑眯眯道,
「米兄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怎得將小弟給忘記了……」
「你……你到底是誰呀?」
米忠南還在打量他,
此人我並未見過呀!
衛武笑眯眯攬前他,緊走幾步將他帶得轉過了街角,
「米兄忘記了?在北鎮撫司衙門裡,我與米兄曾朝夕相處過幾日,米兄忘記了麼?」
米忠南聞言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我……幾時去過北鎮撫司衙門?」
那樣的地方,進去了便出不來了,便是僥倖出來了也要被剝層皮,進去那裡豈不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衛武還是笑眯眯道,
「米兄不用著急,你這便會去了!」
說話間,早有埋伏在一旁的人閃身上來,一把捂住了米忠南的嘴,手腳麻利的將他四肢一綁,衛武伸手入懷將令牌在他面前一晃,冷著臉道,
「米忠南,你的事兒發了,跟我們到北鎮撫司裡走一趟吧!」
米忠南見這情形立時臉色大變,
「唔唔唔……」
這廂一面搖頭一面掙扎,只他那弱雞身子不過一個漢子便可以按住,更不用說這麼些精壯的漢子七手八腳一起上了,那米忠南便如待宰的小雞,半點兒都動彈不得的被人扔進了馬車之中。
一眾人悄無聲息的將這小子押回了北鎮撫司衙門裡,衛武也不客氣,直接將人給送進了詔獄,開啟一間刑室,將那小子弄了進去,米忠南經過這一段路,心神倒是鎮定了一些,他被人按到交椅上一坐,目光在刑室之中四處掃過,再從衛武的臉上及身後幾名壯漢的身上掃過,怒罵道,
「吾乃是功名在身的國子監貢生,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舉人之身,錦衣衛為何無緣無故將吾抓捕,這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了!」
衛武聞言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