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朱厚照講完四妃侍寢之二三事後,夏小妹早已笑脫了力,伏在榻上唉喲喲的叫肚子疼,
「哎喲喲……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此時間她肚子那點酸楚早已轉為了對四妃的同情,心中暗暗道,
「以前在宮外不覺得,入了宮才知曉,這皇宮之中高高在上的皇后妃子,實則這日子也是不好過的!」
饒是做了皇帝的女人,也同樣如百姓人家一般,都要同旁的女人搶男人!
唉!這世上就是女人最苦了,便是做了皇后也不能倖免!
想到這處夏小妹抬起眼兒來橫了那個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傢伙,
「你說的可是真的?」
朱厚照連忙點頭,
「句句屬實,皇后若是不信便叫了朕身邊的人來問就是了!」
夏小妹哼一聲道,
「他們都是你的人,怎會對我說實話!」
說罷起身一個猛撲將朱厚照撲倒在榻上,
「還是由本宮親自檢查上一番才放心!」
說罷便自家動起手來,朱厚照仰面朝天看著自家妻子,俏臉兒笑得緋紅,大眼兒明亮,早前穿好的衣衫早在適才的一陣大笑之中,弄得領口大敞,她一伏身,自己便立時看了一個清楚明白,朱厚照的耳後立時紅了,伸手緊緊掐了她的腰,
「小妹……」
他喃喃道,
「我們還未用膳呢……」
「用甚麼膳……」
夏小妹低頭一口咬在他白皙的胸膛上,
「不是正用著麼!」
「嗯……對呀……正……正用著呢!」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下面,也學她在那雪白之處咬了一口,
「哎呀……啪……」
聽到裡頭那熟悉的啪聲響起,江餘兒與青硯都極有默契的雙雙退到了殿外頭,又沖送膳來的小太監們一揮手,
「退下!」
今兒晚上的御膳到底甚麼時候吃上的,只有帝後二人知曉了,待到第二日起身,二人是如膠似漆,甜甜蜜蜜,倒似比從前還要好了。
之後皇帝卻是自己改了老規矩,每月裡只是去四妃宮中各過一夜,並不與四人親熱,其餘時間他便全數在皇后宮中。
二人在一處吃喝玩樂,無話不說,即是親密夫妻,又是義氣的兄弟,也是志氣相投的朋友,這也就是夏皇后了,從始自終都只將朱厚照當做了自己的丈夫,親人又或是朋友,二人真正做到了親密無間,坦然相對,令得朱厚照一生一世心裡只裝著她,卻是再裝不下旁人了!
且不說宮中張太后知曉了真情如何氣得「舊病」復發,外頭韓世峰那大婿徐志茂卻是被人給抓了!
前頭寧王謀反的案子,雖說寧王被捉拿進京,關進了天牢之中,但錦衣衛是不會放過他的一干黨羽的,那頭南昌城中正在四處搜查,京師之中的錦衣衛自然也不能放鬆了,衛武一跟著御駕回京,還沒來得及與三小姐再說上兩句親熱話兒,便被牟斌抓回衙門辦差去了。
因是謀反的大案子,抱著有殺錯不放過的原則,錦衣衛四處拿著駕貼拿人,一時之間京師之中是雞飛狗跳,好不熱鬧,韓世峰每日裡在吏部聽得眾人傳言,卻是在心中暗道,
「幸得我為官也算得小心謹慎,大家都拿的銀子我才拿,別人都不拿的銀子,我是堅決不會動手的,若是不然……今兒接錦衣衛駕貼的說不得就有我了!」
這廂正暗自慶幸著回了家,剛進家門便見得自家大著肚子的大女兒,慌慌張張的迎了出來,
「父親!」
韓繡雙眼紅腫,臉色煞白,過來拉了韓世峰的袖子道,
「父親!父親!您要救救夫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