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指自家這院子,
「少爺我這院子給守好了,除了少爺我未過門的妻子,但凡是女人一概不許進!」
衛實只得愣愣點頭,一旁的週二倒是問了一句,
「那……老……老夫人來了也不許進?」
衛武哼道,
「我老孃無事不會走動到這處的,平日裡中間的院門兒是關著的,你們自在院子裡老實呆著,隔壁有事兒召喚才許過去!」
「是!」
衛武這廂又仔細教了二人些規矩,這二人倒是老實本份,聽教聽說,衛武見這樣兒便放了一半的心。
卻說是衛武如今升了試百戶,便請了些往日的好朋友們吃酒,一幫子狐朋狗友都是街面上的混混居多,見這位昔日一塊兒道上混的小子如今做了官兒,一個個亦是羨慕又是嫉妒,都吵著要衛武請了他們去呤香院裡吃酒叫姑娘,衛武自然是笑著應諾,半分不會小氣。
這廂一幫子人吵吵嚷嚷來了呤香院,自然叫了相熟的姑娘出來陪酒,席間調笑玩鬧,行骸放浪自是少不了的,便是那癩痢頭與劉青、李莽三人,如今沾了衛武的光,也有姑娘湊到了跟前,倒也是暗自盤算著,要在今兒晚上將自家這初哥兒的帽子給摘了,做個真正的大男人!
如此這般,這屋子裡一時烏煙瘴氣,亂糟糟一團!
只有衛武選了一處靠窗的榻坐下,手裡執著酒壺,一面含笑看著眾人,一面有一口無一口的吃酒,有那想上來獻媚的姑娘,剛一挨近便被衛武三言兩語打發了,這些姑娘也是知曉衛武性子的,自來在這院子裡混著,卻是輕易不讓人近身,人人都當衛爺目高於頂,要睡便睡這頭牌的綺思姑娘,便有人笑道,
「衛爺今兒過來,倒是不巧,我們綺思姑娘被李大人請去遊湖彈曲兒,今日怕是不能回來了!」
衛武聽了微微一笑道,
「綺思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與那些文人雅士談詩論文最是投契,我衛武乃是粗人不懂風月,若讓綺思姑娘來陪,只怕倒要辱沒姑娘了!」
他此言一出,眾人只當他是嚼醋了,不由紛紛起鬨道,
「瞧瞧我們衛爺,這可是傷心了,來來來!兄弟們陪你吃酒,再讓燕兒來陪衛武,待到這芙蓉帳中滾上一個來回,自然便不傷心了!」
聞言眾人都露出一臉猥褻的笑容,那叫燕兒的姑娘立時喜翻了心,裝了羞噠噠的樣兒,湊過來對衛武笑道,
「衛爺,奴家必定盡心伺候衛爺!」
衛武聽了嘿嘿一笑,抬手在她下巴上捏了一記,罵道,
「個浪蹄子,要發騷找旁人去,老子今兒只吃酒不想弄人!」
眾人一聽又是一陣鬨笑道,有人摟過那漲紅了臉,傷心欲泣的燕兒,
「我的乖乖,衛爺對你沒心思,讓哥哥來疼你……」
眾人在這院子裡鬧到了半夜,衛武才領了癩痢頭幾個出來,逕直回了梧桐巷。
不過窯子裡的一場逢場作戲,衛武也未放在心中,只第二日那叫燕兒的睡到午後才起,出來同姐妹們聚在一處,一邊嗑瓜子兒一邊閒聊,說起昨兒晚上的男人,都紛紛惋惜沒有將那衛武弄上床去,都感嘆道,
「這小子以前在街面上就是個精怪的,如今混了一個六品的官兒,以後只怕更難弄上床了!」
燕兒也是不無遺憾道,
「昨兒你們便應當再給加把火,就差那麼一點兒便能到手了!」
眾人聽了都是笑,
「差甚麼差一點兒,我瞧著衛爺卻是連個眼風都未給你呢!」
「就是,我看呀,還是要我們綺思才能降了這位爺!」
燕兒聞言卻是不服氣道,
「胡說,我瞧著衛爺對綺思便沒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