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爺是要鬧那樣,這是當太子爺當上癮了,當真不想做皇帝了麼?」
心裡想著,面上卻是不顯忙應道,
「微臣遵命!」
當下果然出去召了衛武,衛武今日不當值還在錦衣衛衙門裡補眠呢,聽得指揮使大人緊急召他入宮,也不知是發生了何事,忙起身讓王大虎先在傷口上抹了藥,又仔細包紮好之後,才換一身衣裳出來,急忙忙往皇宮而來。
到了宮門前,早有人接應,帶了他直入東宮,直到見著滿臉憔悴的朱厚照,衛武才知原來是這位小爺召見自己!
朱厚照見著他立在那處,只當他還不知自己的真實身份,當先開口道,
「衛武,你想不到是孤吧!」
他這一出聲,衛武立時便知曉這位小爺還不肯認這皇帝呢,面上卻是做出一副又驚又懼的模樣,
「你……原來……啊……」
這廂上前一步磕頭道,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此言一出,劉瑾等人又驚又怒,一聲大膽還未叱出口,卻聽得上頭的小爺喜道,
「衛兄,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他不想做這皇帝,可這宮中人人都叫他陛下,只衛武進來只稱千歲不稱萬歲,果然是好朋友知曉的心思!
說罷親自下去扶衛武,這廂又踩著一地,劉瑾等人驚掉的下巴,歡歡喜喜拉著他便往那窗邊的榻上去,衛武不動,只拿眼掃向一旁立著的大小太監們,朱厚照會意一揮手道,
「你們都下去吧!」
待得眾人依言魚貫出去了,朱厚照剛伸手要拉衛武坐下,衛武忙躬身行禮道,
「殿下!微臣不敢!」
朱厚照嘆氣道,
「我在宮外頭就只你們幾個朋友,你乃是與我最投契的,如今你也只當我是皇帝,再不肯同我做朋友了麼?」
說話時語氣十分失落,衛武見他一口一個你我,一口一個兄弟,便知他這是還當在外頭書院那會子呢,想了想,當下一撩袍子,跪了下來對朱厚照道,
「微臣原先不知太子殿下身份,曾數次冒犯殿下,實在該死,還請殿下責罰!」
朱厚照見他這模樣不由大失所望,
「你這又是做得甚麼,又不當我是朋友了麼?」
衛武聞言對朱厚照道,
「天地君親師,君在前頭,於公您乃是太子殿下,以後又是國君,微臣只是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小旗,自然應先拜在前……所以還請殿下恕臣之前不敬之罪!」
朱厚照忙道,
「不知者不罪!孤不怪你!」
衛武又道,
「論過公之後,便是論私了,即是殿下還當微臣是朋友,私下裡還望殿下恕臣言語不敬之罪!」
朱厚照聞言點頭道,
「這個不必計較,孤要的就是你還像以前一般說話!」
衛武得了這準話兒,這才應道,
「多謝殿下!」
言罷起身,朱厚照忙問道,
「如此我們還是同以前一般了麼?」
衛武心頭暗想,
「這怎麼可能,上下尊卑不可廢,你乃是君,我乃是臣,自然不能再同以前一樣了!」
只面上他卻是不顯,應聲道,
「一切……自然是殿下說了算的!」
朱厚照滿意點頭道,
「那我們便還是朋友!」
這才拉了衛武坐下,嘆氣道,
「衛兄,我在這宮裡正難熬著呢,便想叫你來說說話!」
衛武應道,
「殿下如今疼失至親,自然是心裡悲痛的,只可惜這不是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