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見韓綺面還有憂色,便笑著親了親她的小臉,
「放心!我做事有分寸,不會讓你擔心的!」
三小姐有時聰明,有時又傻得可愛,他還想將老岳父一家當正正經經的親戚走動呢,自然不會使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當然……做一做無人察覺的小動作,卻是免不了了!
當下笑著安尉韓綺道,
「我現下要出去南昌府辦差,待回來必能升百戶了,到時候再正正經經來你們家提親,岳父大人若是對我有甚麼誤會,我必會想法子解釋清楚的!」
如此好說歹說,又逼著韓綺指天發誓不會再去相看人家,這才依依不捨的走了!
如此科舉之後,便入了五月,今年的天氣有些怪異,才到五月天氣便炎熱起來,待到了五月中旬,這氣候竟炎熱可比夏日了,但這終究是五月的天氣,白日再熱,夜裡卻是涼快的,只皇帝年輕火旺,耐不得熱,夜裡又貪涼卻是不肯好好蓋被,竟是一不小心著了涼,龍體抱恙了!
即是龍體抱恙,皇帝便聲稱要到西苑去休養,這皇帝都生病了不想上朝了,朝臣們自然不好逼著君主拖著病體工作,反倒還要紛紛上奏摺說一些恭祝聖安,願吾皇早時康復之類的廢話。
朱厚照這廂帶著皇后去了西苑,說起這西苑在前朝時便是皇家的御園,到了本朝又因數次擴建修繕,如今是美輪美奐,恍如仙境一般的漂亮。
夏小妹自入宮之後每日都被關在宮中,實在憋悶的緊,這一回到了西苑見得那太液池,見得那廣寒殿,處處是富麗堂皇,地地是仙家樓宇,立時高興起來,與那不知為何毛病不翼而飛的朱厚照,每日裡是撇開了眾太監與宮女去遊山玩水,玩得是不亦樂乎。
只夏小妹總算還是懂事的孩子,有時想起來便問朱厚照,
「如此將朝政扔開,置滿朝文武於不顧,怕是不太好吧!」
朱厚照此時與她正在湖邊釣魚,正是那魚兒咬鉤之時,這廂一面手忙腳亂的扯魚線,一面應道,
「放心!朕不在朝中,萬事自有閣老們商議,慢說是少去個日,便是三年五載,這偌大的朝廷照舊四平八穩,不會有事的!」
夏小妹聽了更覺不好,
「那照你這般說,你這皇帝做來又有何用?左右有你無你都是一樣的?」
這話也只她敢同朱厚照說,朱厚照聽了毫不著惱反而點頭道,
「朕也這麼覺著!」
夏小妹原想著他這話不過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卻是沒想到當天晚上二人還在廣寒殿裡看月聽濤,兼且努力造了兩回小人兒,這一覺醒來自家丈夫居然不見了!
夏小妹初時還當朱厚照又溜到水邊釣魚去了,自己換了便裝也不用身邊的人陪著,興沖衝過去尋他,卻見得那湖邊柳樹下,魚竿、魚簍還有那小馬扎都還在,只人卻不見了蹤影,想了想又回去叫了劉瑾過來問,
「陛下在何處?」
劉瑾進來,卻是頭低低的不說話,那腦袋低的,再往下勾一點兒,人都要一個跟頭栽下去了,夏小妹便覺著奇怪了,便又問,
「劉公公……陛下在何處?」
劉瑾身子動了動,還是不敢說話,夏小妹見狀心裡疑雲頓起,想了想突然對著殿外喜道,
「陛下,您回來了!臣妾正要去找您呢!」
她這話一出口,劉瑾果然中計,猛然抬頭往外看,口中卻驚呼道,
「陛下不是早走了麼……」
話一說完,便瞧見了空蕩蕩的殿門,立時知曉中計了,再回頭看向夏小妹得意的眼神,卻是抬手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奴婢真是個蠢蛋!」
夏小妹哼哼道,
「劉公公,還是別打了,先告訴本宮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