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陀一臉這一天終於來到的表情,立在那處看著自己的主人捱揍,心中暗道,
「我的主人啊……您的僕人果然沒有料錯,您終究有一日會捱揍的,下一步會不會被人裝進竹籠子裡沉入水中呢?」
想到這處他抬手撫了撫下巴,
「那個……我是不是需要尋找下一位主人呢?」
畢竟天竺我是回不去了,或者這位優雅的夫人如何?
她看起來睿智聰明又十分的溫和,又是一位貴族的夫人,也許她會願意僱傭一個會佛朗機語和天竺語的僕人?
正在阿陀尋思著找下家的時候,他的主人的揍已經挨完了,看著仰面朝天躺在院子地面上的米格爾,剛剛睡醒,披頭散髮,赤著上身,一臉戾氣的衛武這才直起身子,末了還不解恨的踢了地上裝死狗的米格爾一腳,皺著眉頭問韓綺,
「哪兒來的狗東西?」
韓綺應道,
「江邊認識的……」
衛武再惡狠狠瞪了米格爾一眼,又目光不善的瞧向一旁的阿陀,嚇得阿陀一縮脖子,連連擺手道,
「不要打我!我只是一個僕人!」
衛武自然不會同一個下人計較,對阿陀狠狠道,
「是要我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把這小子給我拖出去!」
阿陀嚇得忙跑了過去,將自己的主人連拖帶拽的弄出了院子。
衛武這時才想起自己還赤著上身,忙對夏文彬與韓紜行了一禮,匆匆回去穿衣裳了,待他走後,興奮的雙眼放光的韓紜拉著妹妹道,
「老三,你家夫君好生威武,好生霸氣!」
夏文彬聞言連聲輕咳,
「咳咳咳……這個……紜兒,你要不要同為夫講一講,為何這一回不賠湯藥費呢,難道你們之前賠過麼?」
韓紜聞言嘿嘿訕笑,忙拉著妹子往後頭去,
「我們……我們姐妹有話說,夫君……夫君……你待會與三妹夫好好說說話吧!」
這廂拉著韓綺飛也似的逃走了。
之後且不說衛武如何與夏文彬見面,兩連襟暢談一番,又有那夏文彬如何知曉了妻子做的糗事,如何狠狠「訓」了一番妻子,只說那被揍了米格爾,如何肯甘心?
被阿陀弄回了自己的船上後,待傷勢稍有好轉,便立時帶著一船高大強壯的水手上門來找回場子,只這位自命風流的「情」種,自然不會覺著是自己咎由自取,
「那位美麗優雅的夫人有這麼一位殘暴的丈夫,真是太不幸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陷入這樣可怕的境地之中,以主的名義我要拯救她!」
這廂帶著大隊紅頭髮綠眼睛,生得怪模怪樣的水手們上岸來尋衛武的麻煩,一大幫子人鬧鬧哄哄的過來,那客棧的掌櫃的見勢不好,忙叫了小二的,
「快!快!快!快去報官!」
只他那幾個小二都是年輕輕血氣方剛,見得一幫子紅毛綠眼的西夷人氣勢洶洶的過來,非但不怕,反倒是擼胳膊挽袖子,躍躍欲試的樣兒,
「掌櫃的,人家都打上門來了,我們可不能慫了!」
「就是!掌櫃的,抄傢伙上去幹!」
掌櫃的聞言大怒,過去一人給了一巴掌,
「幹!幹個屁呀!我們是開門做生意又不是街面上的小混子,幹甚麼幹,還不快去報官!」
小二們被掌櫃的一通拳打腳踢打得作了鳥獸散,有人便跑去報官。
這頭米格爾卻已帶著眾水手到了客棧後頭的小院,
「砰砰砰……」
那粗如大腿的胳膊對著木頭門兒便是一通猛砸,裡頭衛武卻是懶洋洋抄起了抵門槓在手裡掂了掂,回頭對一臉擔心的韓綺與韓紜道,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