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武聽了搖頭沉聲道,
「娘……兒子不想納妾,這輩子就守著綺姐兒一個了!」
吳氏聞言卻是如聽到了有人告訴她太陽打西邊出一般,臉上全是不信與震驚,呆了半晌才問道,
「武兒啊!你這是為何呀?你守著她一個,若是她以後不能生,那豈不是要斷了我們衛家的香火?」
衛武笑道,
「娘,我與綺姐兒才成親不久,怎得就知曉能不能生了,若是當真不能生,以後有的是法子,你就不用操心了!」
吳氏更急了,
「甚麼不讓我操心!我是你娘難道不應當為我們衛家的香火著想麼,你守著她一個,倒是全了夫妻情義,你對得起你爹,對得起為娘這麼多年辛苦拉扯麼?」
說罷,頓了頓又想了想,
「是不是你媳婦讓你這麼做的?好啊……我還當她是個賢惠的,沒想到竟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衛武那脾氣先頭還能好言好語的同吳氏說話,見她扯上了韓綺,便立時沉下了臉,冷著聲兒道,
「娘這事兒,是兒子自己做的主,跟綺姐兒沒關係……夜深了,娘還是早些睡吧!」
說罷起身便走了出去,吳氏在後頭氣得捶床,卻實在拿兒子沒法子,卻是唉聲嘆氣了半宿。
待到第二日小夫妻出門去了,吳氏便對顧婆子說起了昨晚的事兒,
「你說說……這窮人家不納妾,那是養不起,我們家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你說……武兒怎得就這般想不開呢?」
這主人家的事兒,顧婆子自然不敢胡亂插嘴,想了想只得小心道,
「老夫人吶,這大爺與少夫人夫妻情深是好事兒,且這官家裡即便是要納妾,也是要正室夫人生下嫡長子之後,才會納妾的,這大爺才成親沒有多久,老夫人也不必逼的太緊!」
如此好說歹說,才將吳氏勸住了,暫時歇了這心思。
卻說衛武在家中歇了一日,再上衙門便有宮裡的人來傳召,
「衛千戶,陛下召見!」
衛武奉召入了宮卻是在宮門前見著了一身騎裝的朱厚照,
「陛下!」
朱厚照見著他笑眯眯道,
「朕今兒叫你來,是聽說神機營又做了新式的玩意兒出來,我們一起去瞧瞧!」
衛武應道,
「臣願隨陛下同往!」
這廂隨著朱厚照領了身後一眾侍衛便往那神機營而去,到了那處弗朗西斯早已等在了營門前,見著朱厚照過來,立時迎上前來,跪倒在地叩首道,
「臣恭迎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衛武聽得弗朗西斯說話時吐字清晰,字正腔圓,那股子怪腔怪調的異邦腔已是消失不見,不由笑道
「弗朗西斯,你的大慶話說的倒是越好了!」
說著話跟在朱厚照身後翻身下馬,朱厚照笑道,
「你這陣子忙著辦差事,卻是不知弗朗西斯如今已是做了我們大慶的女婿,在這裡安家落戶了!」
衛武聞言詫異的瞧向這紅頭髮綠眼睛的外邦人,見他居然還有些微微的臉紅不由取笑道,
「也不知那家的老岳丈,瞎了眼看上你這外邦女婿,他也不怕生個跟你一樣的外孫子?」
弗朗西斯聞言很是認真的回答道,
「衛大人,我的岳丈沒有瞎眼,他是這神機營裡的制器工匠……」
朱厚照與衛武聽了都是哈哈的笑,便又調侃道,
「那……你那媳婦可是喜歡你?有沒有被你嚇到?」
弗朗西斯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道,
「開始時是害怕我的,不過後來……成了親……」
說著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