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有韓家四郎來提親,不知小七可有意?」
那喬家七小姐,閨名婉婉,論美貌她在這應天府中當屬得頭一份,雖說差了些韓家小五的艷麗,但論起詩書文章來,卻是能甩小五好大一截的!
婉婉小姐聞言皺起了好看的柳葉眉,
「這韓家四郎是何人,女兒並不認識!」
「不認識有何干係,以後成了夫妻自然便認識了!」
「爹爹這話何意,難道是要將女兒的婚事定下了麼?」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父母的自然不能害你的,那韓家四郎,爹爹也去打聽過的,倒是上進有為的好兒郎,配我們家婉婉那也是般配的!」
婉婉小姐在家中向來是被嬌慣著的,父母捧在手心中如珠如寶,卻是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強按著吃過水,聞言不由氣道,
「爹爹,女兒不識得那韓家四郎,不知他人品如何,怎能只憑著爹爹一句話便要嫁給他!」
「爹爹替你看過啦……人是不錯的!」
「女兒不是親眼所見,如何能信?」
「你……這是不信為父的眼光嘍!」
喬家父女說著說著便有些動怒了,幸得一旁的喬夫人從中周旋,
「老爺,您說的這韓家四郎,妾身也未見過,這婚姻大事也不急在一時,不如改日我們悄悄去相看相看,若是婉婉中意的話,我們再提婚事不遲!」
喬宇自然也不想同女兒鬧僵了,便就坡下驢,點頭道,
「即是如此,便去相看相看吧!」
第二日喬家母女果然尋了個機會去相看韓家四郎,回來喬小姐卻是大哭了一場,
「爹爹也不知怎麼想的,要女兒嫁那樣的人,女兒是寧死也不從的!」
喬宇聞言很是不滿,
「那韓家四郎有甚麼不好,為何便瞧不上他?」
「他……他長得五大三粗,又……又笨頭笨腦的,哪裡好了?」
喬宇應道,
「男子漢大丈夫,最要緊是功名利?,生得差些有甚麼幹係!」
「女兒……女兒不要……女兒就是不要嫁他!」
喬家小姐心高氣傲,心中的如意郎君就是那相貌俊俏,斯文有禮,翩翩濁世的佳公子,可不是韓家四郎這黑炭頭一般,粗魯不文的莽夫!
實則我們韓家四郎論相貌,那也是五官端正,眉目俊郎,只他久在軍中,每日裡操練,自然曬得面板黝黑,又同一幫糙漢子混久了,行為舉止自然也是粗魯了些的!
偏那日裡喬家小姐坐在馬車之上,遠遠的撩了簾子偷看正同兄弟們合夥上酒樓的韓家四郎,韓謹嶽又是個敏銳的,一偏頭便瞧見了那坐在馬車中的心上人,這驚喜便如突見那月裡嫦娥離了廣寒,九天仙女猛然下凡一般,驚得他是手足無措,喜得他是不辯東西。
於是一個不小心,便撞翻了道旁的小攤,待到韓謹嶽漲紅著臉,掏了腰包賠付了小販的銀子後,轉身再看,那喬家小姐早已經不見蹤影了!
這也真是冤枉!
實也是他們緣份太淺!
這頭喬家小姐哭著鬧著不肯嫁,喬宇卻是一心想做這門親,不顧女兒的反對,將自家的意思告之了中人,韓家那頭收到了訊息,不知內情的韓謹嶽自然是欣喜若狂,之後韓家便派了媒人上門提親。
喬宇一口應下了親事,喬家小姐便鬧開了,又是尋死又是覓活,只閨閣裡的小姐如何能忤逆得了父母,這六禮便按著規矩走了,喬小姐見這情形,心知這婚事是鐵鐵的不能推脫了,便心裡發了狠。
這一日也不哭不鬧了,自家收拾打扮妥當,便去前頭見父母,對二老道,
「父母要女兒嫁,女兒不得不嫁,只女兒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