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後如今肚子裡已是又懷上了一個,如今年紀大了,又是孕期反應最大的時候,聞聽此事急得當場便乾嘔了幾聲,想了想實在沒有那精神去管兒子的事兒,便挺著肚子去御書房去尋了皇帝陛下,
「陛下……這事兒您來管管吧!」
朱厚照向來是個疼惜兒子的好父親,聞聽得二兒子有心事,妻子又有孕在事,自然是不想讓她煩心,當下是滿口應允下來,
「這事包在朕的身上,朕得了空便去過問過問!」
夏後見陛下一力應承了下來,便笑眯眯的獻上幾個香吻,吻得朱厚照樂顛顛的親自送了皇后回去,這廂迴轉御書房,坐在御案前看了幾本奏章,卻是心裡掛著答應妻子的事兒,便索性奏章也不看了,自己背著手領著小太監便往二兒子那殿裡去了。
到了那處正瞧見自家二兒子雙手支腮坐在殿前的石階上,神色惆悵的遙望遠方,見得朱厚照來了,便有氣無力的打了一聲招呼,
「父皇!」
小身子是動也不動,朱厚照並不見怪兒子的無禮,過來笑眯眯一撩袍子坐在了兒子身旁,
「垣兒這是怎麼了,是有何煩惱啊?」
朱載垣轉頭看了他一眼,
「唉……」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卻是沒有說話,朱厚照也不著急,笑眯眯陪著兒子坐了一會兒,又開口道,
「垣兒有甚麼煩惱,告訴父皇,父皇為垣兒解憂?」
朱載垣聽了終是有些意動,轉頭看了看朱厚照,想了想道,
「父皇可以令人斷了兄妹關係麼?」
朱厚照聽了大是奇怪,想了想應道,
「這個嘛……倒不是不成……」
朱載垣聞言大喜,陰鬱的小臉立時亮了起來,
「真的麼?」
朱厚照笑道,
「那是當然能辦到的,不過……這骨肉人倫乃是天道,父皇雖是天之嬌子也不能任意更改,否則便會壞了倫常,令得世間大亂起來,因而若是要讓人斷了親緣關係,必然是此人犯了極重大的錯識,其父母兄弟姐妹也是無大錯才成!」
朱載垣一聽,小臉立時又暗淡了下去,
「唉……」
轉過臉長嘆了一口氣,
「看來父皇也是不行的!」
朱厚照聞言一瞪眼,吹了吹自己那兩撇修剪漂亮的八字鬍,
「胡說甚麼!父皇怎麼不行了,父皇可是很行的!」
前頭一個說父皇不行的人,是你母后,如今正挺著大肚子,證明父皇是大大能行呢!
朱載垣不知自家親爹的腹誹,愁的眉頭緊緊皺起道,
「父皇若是真行,便讓海生與華英不做兄妹好不好?」
朱厚照一聽更是奇怪了,
「為何不讓海生與華英做兄妹?」
想了想便笑了起來,指著兒子道,
「難道是垣兒想與華英做兄妹?」
繼而摸著兒子的小腦袋道,
「海生是華英的兄長,垣兒也是華英的兄長,你們都做華英的兄長不好麼?」
朱載垣聞言,小腦袋搖得同那撥浪鼓一般,大聲道,
「不要!我不要做華英的兄長!」
朱厚照聽了更生奇怪了,
「為何呀?你們不都是喜歡華英的麼?前頭你不就是因著華英同垚兒騎馬,沒有同你騎,你還哭了一回呢!」
說起這事,小小的朱載垣仍很是氣惱,
「明明就是我請了華英進宮來玩兒的,結果讓哥哥把華英拉了去!」
說罷小臉氣的通紅,朱厚照忙安撫兒子道,
「這事兒垚兒做的不對,父皇已經訓過他了,過後